這時跪在地上的陶謙開口道:“陛下,罪臣把徐州托付給劉備之時,說若是朝廷派來新的刺史,就讓他把徐州大印交給新刺史,千萬不要抗旨。罪臣以為此時陛下隻要派出一個刺史去徐州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出動大軍。”
陶謙在徐州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和劉備說來了長安會冒死進谏,讓劉備做徐州刺史。可剛才見陛下聽到劉備做了徐州刺史勃然大怒,便不敢再提。
“你知道個屁!别說朕派個人過去,就連你陶謙親自返回徐州城,他劉備都不能把徐州城還給你,你信不信現在的徐州城已經被劉備治理成鐵闆一塊了?”
“罪臣還是不敢苟同,罪臣相信劉備不是那樣的人!”
“陶謙呀陶謙,不得不說你看人是真的不怎麼樣呀,誤信袁術,把曹操的爹給殺了,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這下又誤信劉備,把朝廷的徐州給丢了,你真的就是該死,你知道嗎?這也就是你遇到了朕,換個人,你早死八百回了!”
頓了頓,劉協又道:“為了讓你認清自己識人不明,這一趟朕就讓你跟着大軍南下,你若是能把徐州給要回來,朕就讓你免于一死,曹愛卿那邊,朕去為你說好話,當然,隻能留你一命,并不是說你從今以後就是無罪之身了,你還需回來長安服刑!”
“是是是!罪臣一定把徐州給要回來!”
“别高興的太早了,朕說的是你要回徐州的前提下,若是要不回來,你可知道你面臨着什麼樣的處罰?”
“死!”陶謙想都沒想就直接說出來這個死字,說實話,他決定出城那一刻,壓根就沒想過活,隻要一家老小沒事便可。
“不不不,咱們沒有死刑,到時候我會把你交到醫學研究院。”
張國強聽到醫學研究院頓時打了一個冷顫,心裡暗暗發誓,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把徐州給打下來,千萬不能去醫學研究院啊!
那華佗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拿人不當人,直接提着刀就要給人開膛破肚……
想想華佗,張國強就覺得頭皮發麻,背後發涼。
“是,全聽陛下發落!”陶謙不明所以,隻覺得涉及到醫學的地方都是救死扶傷的地方,若是讓自己去救死扶傷,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好了,回去軍營補給一下,滾吧!”
陶謙跟着張國強離開了,路上對張國強道:“張旅長,不好意思,老夫連累你了。”
“陶刺史,千萬别這麼說,若是沒有陶刺史,哪裡有今天的張國強?别說墳頭的草了,可能連個下葬的坑都沒有!陶刺史,這話一路上,咱們說了無數次,我說煩了,想必陶刺史也聽厭了,從此不說了可好?再說,現在陶刺史你是戴罪立功之身,陛下讓咱倆一塊去收複徐州,說起來,咱們倆就是戰友,戰友之間是不分彼此的。”
“話說三遍淡如水,老夫也不說了,張旅長不嫌棄就叫我聲老陶,或者阿貓阿狗都可以,萬萬不能叫陶刺史了。”
張國強準備說話,陶謙又道:“張旅長,就算老夫當初救過你一命,如今你也已經還了,也不許叫老夫恩公,不然老夫隻能去死了。”
“好好好,那以後我就叫你老陶好了。隻是今天回來已經是晚上,沒能讓陶……老陶你見識一下長安的真面目,實屬遺憾。”
“不急,不急,今天見了潼關,老夫心裡已有一個大概了,要怪隻能怪老夫立場不堅定啊,若是當初不和袁術聯系,也不會有今天了,這一切都是老夫咎由自取啊。”
看了潼關就能有長安的一個大概輪廓?
張國強笑道:“老陶啊,倒不是我和你吹牛,你還真想象不到長安到底有多繁華,潼關隻不過是修了路,以及重新修建了城牆以及建造了火車站,比起長安還不如長安的一條街道改變大,你如何能想象的出來?”
這話陶謙沒法接,也不想接!
非要看長安什麼?
自己哪怕是幫忙從劉備手裡要回來徐州,自己也無法成為一個正常人,看了洛陽、潼關,自己腸子都已經悔青了,看了長安,自己豈不是更加難受?
陶謙突然想到了劉協,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道:“嘶,張旅長,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可以問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