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蔡琰沒有任何不适,劉協真正的放下心來。
之後的日子,劉協把朝政全部交給陳宮等人,他整天陪伴在老婆孩子身邊。
半月後,一則來自兖州的消息把劉協拉回現實。
他不是無所事事的實現了财政自由的人,他是一國之君,眼下還有無數的事情等着他處理。
朝堂上。
劉協心情複雜很複雜。
曹仁竟然沒費一兵一卒就把益州給收複了,而且信中說到,益州上下無一不歡欣鼓舞,感恩戴德。
自己有交代曹仁代替朝廷做這些事情嗎?
沒有呀!
這算不算違抗命令,擅自行動?
當然算!
可是曹仁的确為朝廷立下大功,難道自己真的處罰曹仁?
這樣一來,會不會寒了将士們的心?
可是不處理,這不是打自己的臉?
自己可是在二十多天前才說過,僅此一次,下次絕不饒恕,轉眼你曹仁就給老子來這出?
朝廷當真沒有收複益州的實力,需要你曹仁來處理嗎?
可氣的是還打着朝廷的名義,說是朝廷把益州事項通通交給了你。
百官們當然也收到了消息,說起來還是劉協最後一個才知道的,他們有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有的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總之沒有一個人敢看向劉協那邊。
良久之後,劉協開口了,他看向曹操道:“曹愛卿,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曹操沒有想到劉協第一個問他,他連忙把自己的手放下,坐直了道:“事實就是這樣,臣沒有什麼好說的。”
劉協哼道:“哼,沒有什麼好說的?那曹仁可是你的族弟,他向來循規遵矩,絕對不會做自己分外之事,你敢說益州的事情沒有你的影子?”
曹操道:“臣隻是和曹仁分享了一下朝廷大勝之後的喜悅,臣絕非沒有指示曹仁對益州做任何的事情。”
“這麼說來,曹愛卿和益州是沒有任何關系咯?朕前些日子才說過,誰膽敢自作主張,擅自行動,決不輕饒,曹仁就來這麼一出,這是對朕的挑釁,朕若是不處置他,何以服衆?”
“……”
沒有人敢接話。
劉協繼續道:“戰場上違抗軍令,定斬不饒!鑒于曹仁此事并沒有發生在戰場上,那就按照……”
劉協突然說不下去了。
他本想給曹仁定一個沒有接到命令擅自調動軍隊的罪名,可話到嘴邊發現曹仁并沒有調動軍隊,隻好憋了回去。
細細想想,曹仁并沒有罪過,他隻不過是給益州的劉璋寫了一封勸降信而已。
兖州軍區從上至下都沒有一個人去過益州,隻是一封勸降信就把益州上下給搞定了。
劉璋回信說自己已經把益州的事情處理完畢,上下一心皆願意歸順朝廷,之後曹仁又給回了一封信,益州官員已有數年沒有到朝廷述職,眼下你劉璋身為益州刺史,理應帶着官員來京述職,好讓朝廷明白你們的誠意,順便也在朝廷學習一下先進的管理經驗。
然後劉璋回信給曹仁,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會立即帶着益州官員前往長安述職。
曹仁有什麼錯呢?
劉協想了想,改口道:“朕細細想來,曹仁還不知道朕的旨意,再者曹仁也沒有擅自對外動兵,隻是給益州方面寫了兩封信而已,不算有過!”
曹操重重的松了口氣,他此刻也不得不佩服曹仁這個家夥。
他本以為曹仁會和他所想的辦法一樣,對益州用兵,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隻是兩封信件就解決了問題,這也是他敢咬死不承認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