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這幾天一直悶悶不樂,他怎麼都想不通到底朝廷研發出來的武器威力有多恐怖,才能使二十萬人都打不過朝廷的一萬人,但他比較器重的人都不在身邊,沒有一個人能替他解憂。
袁譚見狀,就開始做袁紹的思想工作,許攸有過不假,但總得給人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呀,放着這麼一個有大才之人不用,卻在自尋煩惱,這又是何必呢……
許攸被關起來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的時間,袁紹也想了許多,冀州銀行還真不能怪許攸辦事不利,要怪也隻能怪朝廷太過陰險。
袁紹本來想關許攸幾天,許攸認個錯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但許攸不但不認錯,還在大牢裡罵他,這才讓袁紹讨厭起了許攸。
現在身邊沒有可用之人,司隸的事情又比較緊急,袁紹就坡下驢把許攸給放了出來,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許攸當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但是他也不想在暗無天日的大牢裡面呆着,便接受了這個戴罪之身。
時隔一個多月再次相見,袁紹和許攸很默契的對往事避而不談,要不許攸是個戴罪之身,别人還以為許攸是去旅遊了兩個月呢。
許攸看了郭圖從司隸送回來的信件,他沒有袁紹剛看過信件時候的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因為他信!
他擡頭看了一眼袁紹,覺得袁紹真是越來越蠢了,朝廷已經有了如此強大的武器,還商讨個屁啊,直接下令讓人回來就行了呗,二十萬打一萬人沒打過還被殺了十幾萬,已經充分的表情朝廷最新的武器根本不是人多就可以戰勝的,再打下去還不是損失自身的實力?
袁紹見許攸看了自己一眼,又不說話,他忍不住的問道:“許攸,你怎麼看?”
許攸擡頭道:“主公,臣覺得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郭圖帶着剩下的人回來。”
袁紹不樂意道:“你是覺得我們不是朝廷的對手?”
許攸直言道:“主公,不是覺得,而是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我們不是!主公,别的不說,就說河東郡,在已經占領下來的情況下,四萬多人守城,被朝廷不到兩千人攻下城門不說,還給殺了十幾萬,而朝廷一方幾乎零傷亡,主公覺得還有繼續打下去的必要嗎?”
郭圖不想承擔責任,所有他的來信沒有任何的隐瞞,甚至一些地方還誇大了朝廷一方的厲害,而許攸掌握的信息又都是從郭圖的信件上了解的,所以他斷定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必要。
不等袁紹說話,許攸又道:“主公,要臣說,去司隸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為何是一個錯誤?”袁紹不解的問道,當初郭圖給分析的頭頭是道,他覺得去司隸沒有問題。
“不管主公接不接受,在主公沒有徹底獨立之前,主公都是漢臣。和朝廷因為并州的事情拉扯已經是在刀尖上跳舞了,現在又去招惹司隸,雖然是借着幫助朝廷打不臣曹操為借口。假如說主公真要拿下司隸,主公認為還能和朝廷扯皮?不可能的呀,隻要朝廷說曹操的行為是在朝廷的授意下,主公歸還司隸還是不歸還?
歸還,那這件事情可以說是誤會,誤會那就得賠償曹操和朝廷的損失,再算上主公攻打司隸時候的消耗,主公必然會元氣大傷,兩年之内緩過來都算是好的。
可要是不歸還,那主公就坐實了不臣的事實呀。其他諸侯本來就忌憚主公的實力,有了機會他們肯定不用朝廷号召就會前來攻打主公,再加上朝廷有那種威力巨大的武器,主公會寡不敵衆的,到時候不光司隸沒有得到,主公現在的青冀并三州也可能會保不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