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王紹人品不怎麼樣,可他偏偏深受老爺子的喜歡。
老大是個悶葫蘆,一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老三又是個讀書人,年少遊學,後被舉為孝廉,在家裡的日子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反倒是不學無術惡霸鄉裡不幹人事的老二成了老爺子眼中的孝子。
聽了老二的話,老爺子神色緩和了一些,他道:“瞧瞧你的穿的,真是……”
老二又解釋道:“爹,三弟的服裝那可是如今朝廷的官服,名貴着呢,就三弟這一套西服,您知道多少錢?五萬貫,不帶那雙锃亮的皮鞋哦,帶上那雙锃亮的皮鞋,至少也得八萬貫!”
啥?
不光是老爺子,所有人都被老二的話給震驚到了!
就這一身行頭,八萬貫?
糊弄鬼呢吧?
“爹,還記得我幾個月前和您說的話嗎?我說我賣了我三弟幾套衣服,他就把我給趕回來了!”
“記得!”
“就是這樣的服裝,一套五萬貫!”
“啪!”
老爺子一個耳光抽了上去,罵道:“畜生!”
老二捂着被打的臉頰,也不氣惱,道:“是是是,我是畜生!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是不是該讓三弟起來了?”
老爺子這才道:“起來吧!”
王維起身,對着兩個孩子道:“還不過來見過你爺爺?”
老爺子擺擺手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趕緊的都搭把手把行李給老三拿回去!”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王維開始給大家分發禮物!
“爹,這條華子是我存下來給您的,這兩瓶五糧液也是給爹的!您可收好了,這東西金貴着呢!”
老爺子不苟言笑的接過,嘟囔了一句:“能有多金貴?”
‘長安通’的老二又說話了,“爹,您老人家可别捧着金山當糞土,就這條煙,去了長安的皇家交易市場,您就是叫價一萬貫,我估計都能有人買!還有這兩瓶酒就更加金貴了!是吧三弟?”
王維沒搭理王紹,看到老爺子一臉期待的樣子,他點點頭道:“陛下已經下達了禁酒令,長安、司隸、兖州、徐州還有西涼,這些直接歸陛下管轄的地方,都是要執行的。去年沒有禁酒令的時候,一瓶五糧液就能賣到幾百貫,想來今年會更貴吧,對于有錢的人來說,有錢難買心頭好,出個上萬貫購買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二得意洋洋道:“爹,聽見了吧?您手裡的東西價值好幾萬貫錢呢!”
老爺子一下寶貝的抱緊,對老二道:“你要敢給老子偷走拿去賣了,你帶着你的一家子就給老子滾!”
“是是是!”王紹滿口答應,他才不稀罕呢,這才價值幾個錢,哪裡有老三身上的那套衣服值錢?
王維開始給大哥分禮物,“大哥,這條煙是你的,五糧液是沒有了,隻有兩瓶二鍋頭。”
老大王絡木讷的接下,過了片刻說了一句,“謝謝三弟!”
王維開始給其他人分發禮物,王紹急了,“三弟,我呢,我呢?”
王維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老爺子看不下去了,沉聲道:“老三,老二雖然做了錯事,但說到底他還是你的二哥,你怎麼能這般态度?”
“爹,你知道他在長安做了什麼嗎?”
“不就賣了你幾件衣服?别以為爹不知道,不過是那些有錢人錢多的沒地方花罷了,你的衣服又不是金絲做的,哪裡能價值那麼高?不許記仇了,大不了爹陪你幾件衣服就是了!”
王維哪裡看不出來老爺子偏心,想想自己常年不在家,一年見不到老爺子幾面,也就給忍了下來,丢給王紹兩塊香皂。
禮物分發完,飯還沒有做好,大家都圍坐在一塊,聽着王維講長安的事情。
不多時,飯菜被端了上來,這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到來!
徐州刺史周建國,帶着警衛連來了。
“刺史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老爺子起身威嚴的說道。
“沒什麼意思,聽說你們家從長安回來一位大人物,本官來看看!”周建國的目光一直注視在王維的身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