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
“我叫蒲元甲,南陽郡人士。”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當官的能夠允許自己轄區内的百姓餓死在此,也是不希望他們遠走他鄉的……”
“可是我是南陽郡人士呀!”
“能不擡杠嗎?”暴建國瞪了蒲元甲一眼道:“好好聽老子說話。”
“是!”蒲元甲蔫了下來。
“雖然你不是冀州人,但你總是在冀州的地盤上吧?你說你如此的富有,冀州的官員能讓你走嗎?”
蒲元甲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對嘛,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把你留下!可是你留下是什麼下場?那将會被冀州的官員嚴刑逼供,詢問你的錢财哪裡來的。你說我給你的,你覺得他們相信嗎?”
這一次蒲元甲沒有想,果斷的搖了搖頭,因為他現在都以為自己活在夢中,簡直是難以置信,竟然有人會給這麼多錢。
“肯定是不相信的,所以你面對的不單單是嚴刑逼供,甚至為此還會丢掉性命,所以,你購買東西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讓人發覺什麼。”
“這個簡單,我就說我是南陽來進貨的商人就好了,别人肯定不會察覺什麼的。”
“随便你是什麼,但一定要不要讓人給抓住把柄。”
“是!”
……
蒲元甲被暴建國他們送回到自己的‘地盤’上,把大包小包的東西都留了下來。
暴建國等人一走,蒲安泰迫不及待的問道:“元甲,他們是不是給吃的了?趕緊讓我吃上一口。”
“吃的倒是沒給,不過給了三十萬貫的冀州銀行發行的紙币。”蒲元甲淡定的說道。
蒲安泰一邊翻着包裹一邊沒好氣道:“給你三貫我還相信,還三十萬貫?你想錢想……”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他拆開的一個包裹,裡面全部都是一疊一疊的冀州紙币。
倒不是他見過,而是他識字,一眼就看到紙币上面印着的文字。
他見過冀州紙币最大面額的紙币隻有一文,還是讨飯時候别人不耐煩丢給他的。而現在他拆開的這一個包裹,裡面的紙币面額都是一樣的,全部都是十貫。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紙币,結結巴巴道:“真,真給錢了?”
如今兩人相依為命,蒲元甲也沒隐瞞他,平靜道:“這些錢不光是咱們的,也是這裡所有人的,這些紙币都是用來給我們購買前往長安所需物質的。”
蒲安泰難以置信道:“可是這也太多了吧?這裡撐死了三千人,三十萬貫,每個人都能分一百貫了,有了這麼多錢,去哪裡去不得?”
“這還不止。他們還給了我任務,最少三天時間花光這些錢,再找他們要,到了臨走的時候要花多少錢,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他們的意思,大概就是能買的就買,路上用不完,到了長安還得繼續生活,總是能用得着的。”
蒲安泰:“……”
片刻之後,蒲安泰冷靜下來道:“元甲,這不是什麼陰謀吧?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呀。你想想冀州城裡的有錢人,再想想咱們南陽郡的有錢人,他們頂多也就是施個粥而已。你還記得去年冬天回家把自己老娘接走的臭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