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冀州城裡多出來大量的店鋪。
然而,購買力依舊不減,反倒是大家可以購買的東西品種和數量可以更多了。
然後眼尖的人就發現,在冀州隻要是一家店鋪,就會有人光臨,不論售賣的是什麼,反正又人買,隻要标價就能賣出去。
以至于此事傳到袁紹那裡的時候,袁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高興的直拍大腿,直言冀州在自己的英明領導下繁榮發展,今年的商稅絕對會上一個新台階。
他完全不擔心物價上漲會引起民憤。
因為此刻冀州的百姓是不缺糧的,現在購買糧食的反而是其他州郡的商人,銅錢進入冀州,他的銀行過一邊手,賺取一部分的手續費,紙币流通,他可以收取大量的商稅,最後紙币兌換成銅錢離開冀州的時候,他還能賺取一筆手續費,怎麼算他都是最劃算的。
想想那商稅,袁紹就激動的不能自己。
多麼英明的決定呀!
去年剛開春的時候,他缺錢缺糧,世家又不給力,他去募捐的時候各種推脫,無奈之下,他頂着壓力将實行了幾百年的十取一的商稅,調高成了十取三。
商人每交易十貫錢,他就能白的三貫。
而最近每一天的交易量都在高速增長,他每天至少能得到三十萬貫的收入,算上手續費,每天進賬的錢都讓他感慨,賺錢多麼容易啊,以前的日子真是全部活在了狗身上。
袁紹是這般,可是身為袁氏銀行的負責人,也是銀行的提議和籌建者許攸卻聞出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拿着銀行最近幾日的賬目找到袁紹,道:“主公,近期銀行的賬目有些不對呀。”
袁紹面無表情的看着許攸,“許攸,銀行的賬目從開始籌建到開業再到現在一直都是你在負責,不對你不自己找原因,來找我做什麼?難不成是我動了你銀行的賬目不成?”
“不不不!”許攸連連擺手道:“主公,也不能說是賬目出了問題,準确的說應該是這幾日銀行整體下來竟然是虧錢的。”
“什麼?”袁紹就像座椅上被人倒釘了一顆釘子,霍然起身,指着許攸道:“如實說來,怎麼可能會虧錢?”
袁紹簡直難以置信。
銀行怎麼可能虧錢呢?
他的銀行從開業到現在哪一天不是純利潤?他隻需用一些紙張就可以換取大量的銅錢,然後銅錢運送至長安兌換金銀元寶回來,再換給别的世家,賺取暴利!
袁氏銀行進入第四個月頭,隻是淨利潤他就賺取了不下九千萬貫,這一次的商隊從長安回來後,他的淨利潤還能再翻三倍。
可現在許攸竟然告訴他,這幾日銀行虧錢了,這是侮辱自己的智商嗎?
這些天城裡的商人隻是購買貨物就能達到上百萬貫,難不成這些紙币是憑空變出來的不成?
“主公,确實出現了虧損。每日虧損的額度都在十幾萬貫左右。”
“許攸,你說清楚,這錢是怎麼虧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