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也去!”
“二弟,你……”
不等蒲元甲把話說完,侯亮便打斷他道:“大哥,咱們結拜那天可說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侯亮以前的确不是個東西,可現在咱已經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大哥,這事兒啊,你不能攔着我。再者說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能仗着父輩的蒙陰,而是需要自己建功立業,雖說現在時代變了,到處都是機會,可咱們人笨,眼拙,看不到也看不清前方走哪條路是對的,但是,我侯亮知道,跟着朝廷走準沒錯!想要建功立業呀,依舊也得聽從朝廷的安排。”
蒲元甲想說什麼,可侯亮不給機會,伸手制止,繼續道:“大哥,你别以為我是意氣用事,其實不然,草原固然危險,可咱們也不是吃素的呀,咱們有火铳,有大炮,朝廷派咱們過去,還能不給點保護?有了火铳和大炮啊,草原人啊不過爾爾,大哥,你總不能讓我在長安混吃等死,你自己去草原建功立業吧?”
蒲元甲苦笑連連,“二弟呀,你這嘴真是厲害,大哥我說不過你,事關前程,大哥自然不能耽誤你,大哥也不知道如何勸你,可隻要你能過了伯父那一關,大哥絕無二話!”
侯亮拍着兇膛咣咣作響,信誓旦旦道:“我爹那我自有辦法,你就瞧好吧,到時候我一準能和大哥你一塊上路!”
“那叫啟程,上路多不吉利呀!”
“是是是。大哥你還沒有駕駛證呢吧?我在皇家駕校呀,有了關系,隻要報個名,過幾天就能拿到駕駛證,走走走,我帶你辦個駕駛證去。正好我爹上個月發了兩輛自行車,他也不騎,放着也是放着,就說要送給大哥你一輛呢。”
關系戶嘛,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可能斷絕,侯亮這等官家子弟想要攀上一個關系還是很容易的。
“這怎麼使得?”
“這有什麼使不得的?大哥,你就别見外了,跟我走吧,就算我求你要我們家自行車還不行嗎?”
侯亮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蒲元甲也不好拒絕,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去朔方,有駕駛證有什麼用?
于是想到了自己的表弟蒲安泰,便道:“二弟,咱們都是要去草原的人了,即便弄上駕駛證,送給我自行車也是在家裡閑放着吃灰。你也知道我有一個表弟,現在在皇家食鹽廠上班,要不你就托關系給我那表弟弄個駕駛證怎麼樣?這樣我的自行車他就可以先騎着上班了。”
侯亮也沒多想,很是幹脆的道:“行行行,一個是欠人情,兩個也是,随便你就是,走啦,走啦。”
……
皇家供熱公司開始供暖後,朝廷存了大半年的毛線也正式開始發售。
隻要購買毛線兩斤以上,便送打毛衣針一副和打毛衣教程圖一副。
然後麻将和鬥地主這兩項風靡一時的娛樂活動便沉寂了下來,人們上街打招呼不在是‘嗨,昨天手氣怎麼樣?’‘昨天上場了嗎?’之類的話,而是變成了‘喲呵,今天怎麼舍得出門了?’‘家裡的暖氣還暖和吧?’‘昨天走了幾針呀?’‘那毛衣領是V領好還是圓領好呀?’之類的。
家裡暖和了,又快要過年了,現在朝廷開始賣毛線,可以守着暖氣織毛衣,誰還願意去那亂七八糟的棋牌室打麻将和鬥地主?
打麻将和鬥地主閑的無聊沒事做的時候确實聽上瘾的,一天不打就手癢,可是等三天不碰,回頭想想其實也就那樣,有什麼呀,輸多赢少,哪裡有在家裡舒坦?
何況,這織毛衣不光能給自己穿,還能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