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不敢反抗,咬牙忍着。
出了口氣惡心後,陳宮睜開眼睛,尴尬的一笑,“諸位,昨日本官就和大家說過,此白砂糖價格不菲。為何價格不菲呢?因為稀有!為何稀有?因為無法大批量生産,不能讓人人都買到,所以稀有。
大家有孝心是好的,想提高壽命也可以理解,此乃人之常情。但是這白砂糖并非雪花鹽,要多少可以生産多少,它是無法像雪花鹽那般供應的。
諸位說當官應該為民做主,本官就是秉着為民做主的态度來做事!
方才左道長也說了,此糖每月吃一斤,可以提高壽命三十年,諸位聽清楚了,是每月吃一斤,斷了貨以前所吃的可能就沒有效果或許效果甚微了。所以大家還是不要沖動,免得浪費錢财!
或許未來有一天可以敞開供應,但絕非是現在,所以本官希望大家能冷靜對待!”
冷靜你老母!
這白砂糖是朝廷生産的,你陳宮在朝中位極人臣,你想吃多少便吃多少,你如何能體會老百姓心中對長生的渴望?
還有你陳司徒瞧不起誰呢?
别說一個月一千貫,哪怕是上萬貫,十萬貫,你看看世家能不能吃的起?
十數年内能斷貨的世家,隻能說是小家族,要麼便是經曆了巨變,再要麼便是沒發育好……
商賈們憤怒,卻不敢表露出來,畢竟人家朝廷都奉行着‘雙方你情我願,自由買賣’的原則,他們要是敢對朝廷‘強買強賣’,那朝廷就能讓他們身無片縷的走出長安城。
有人忍不住道:“陳司徒,能不能每月為我等出售兩三斤?這種要求不高吧?哪怕朝廷産量再少,每個月生産幾百斤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陳宮心算一下,一百多個商隊,每家每月簽署三斤的供貨合同,也不過是四百斤來斤。白砂糖産量很低,一個月至少也是能有千斤産量的,關鍵這玩意兒可是暴利呀!
五貫一斤購買石蜜,兩斤石蜜能出一斤白糖,算上各種亂七八糟的成本下來總價格超不過二十貫,而出售的價格是一千貫,這一個月下來便是小五十萬貫的收入,一年下來便是幾百萬貫……
陳宮心裡這個舒坦呀,當初他做縣令之時,可是有不少的聽聞,朝廷剿滅黃巾軍多少敗軍之将是因為沒有錢糧才導緻最終的戰敗?
各路諸侯起家哪個不是靠錢糧而發展壯大的,如果隻靠名聲,不讓人賺錢不讓人吃飯,沒有人跟随。
可是諸侯們真的快樂嗎?
顯然是不快樂的,因為他們每天都因為錢糧而煩惱。
陳宮以前何嘗不是跟其他諸侯一樣煩惱,可現在這些煩惱迎刃而解,每年都有萬萬貫錢的緊張,哪怕是朝廷養活百萬人都不成問題,天下何愁不統?
深吸了口氣,陳宮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這件事情本官無法做主,待彙報陛下之後,再給諸位答複吧!好了,這件事情就休要提起了,來,下一位!”
……
與此同時,長安城内的物價突然暴跌。
昨日的糧食四個銅錢一斤,今日攔腰折斷,隻需兩個銅錢。
布匹的價格也是暴跌,雖然隻是跌了三分之一,可這依舊很恐怖了,因為這是冬天呀,布匹需求量極大極大的旺季,夏天人們可以不穿衣服,可是冬天不穿衣服是會凍死人的呀,即便這樣,布匹的價格在長安城裡還是暴跌了。
這是這個時代絕大多數人追求的便是吃飽穿暖,糧食和布匹這兩種主流的硬通貨竟然全部降價,這可是真夠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