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爹爹他們說得對,隻有這麼好的女子才能配上他那樣的男子吧。”吳娴女在心中幽幽歎了一聲,看着往自己瞧來的江翠翠突然說,“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做菜?”
“做菜?”江翠翠有些意外,随即淺淺一笑,對着一臉希冀的吳娴女說,“那自然可以,不過看妹妹你這般心靈手巧的模樣,應該也會的吧?莫不是有什麼不會的菜?”
吳娴女怔怔的望着江翠翠,随後有些黯然的說道:“不瞞姐姐,不怕你笑話,我從小就一門心思撲在醫道上,其他的……卻是一概不會。”
聽見這話,一旁正捧着一本醫書看的吳又可不由笑道:“哈哈,真是難得,從你口中說出這番話來,你爹我這麼多年都沒有吃過你做的一次飯咧!”
“哼,是哪一位先生讓我學好醫術啊,這時候人家想要學些其他了,反倒說起風涼話來!”吳娴女白了一眼,嬌哼道。
見吳娴女恢複了些以往的模樣,吳又可自是高興,忙打了個哈哈不再多嘴,隻等着吃。吳又可如此,他身邊的少年也是開心。
一道炊煙袅袅升起,随着一道噼裡啪啦的聲響,屋子裡頓時香氣四溢。
“什麼味道,好香啊!”
婦人往前嗅了幾口,不确定的道:“确實香,應該西廂房傳來的,是肉味吧。”
往窗外看了眼,中年漢子頓時冷了臉,哼道:“那幾個江湖騙子!騙來的錢用起來不心疼,吃得自然好了。”
“他爹,你說什麼?什麼江湖騙子?”
“害得咱們落到如此境地,房子田地都賣了,落個無家可歸,還不是拜那些江湖騙子所賜,說什麼可以治好,可到頭來全是假的!與江湖騙子為伍,對面那屋住的我看也不是什麼好人,平日你與她們少來往。”中年漢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見這漢子臉色難看至極,婦人走到竈台邊揭開鍋蓋,将裡頭的一盆黑馍馍夾了出來,歎道:“知道了,他爹,再去打點幹淨水來,也到時辰煎藥了。”
中年漢子悶着臉走到門邊,提起一隻見了底的木桶,便拉開房門擠了出去。
外邊的風雖然消停了些,但雪仍舊沒歇着。中年漢子看了眼對面那間不斷飄出香氣的屋子,肚子就是一陣叽裡咕噜的叫,他面上更是冷了幾分,狠狠的朝院子裡啐了口,這才提着桶打水去了。
飯後,外邊風雪還是那麼大,吳又可便也就再江翠翠的挽留下,留下多待一會兒,與徒弟東牙就坐在外邊的堂屋,一邊烤着火一邊看着醫書,時不時的還要提點徒弟幾句。
吳娴女則是拉着江翠翠躲進了偏房裡,把門掩上,附在江翠翠耳邊悄聲說了幾句,原來是纏着要學女工。
江翠翠自然不會拒絕,便要去拿那放着針線的籃子。
可誰知,吳娴女早就搶着去拿了,當她把面上的布料拿開,卻是有些詫異,“姐姐,這匕首是你的麼?好漂亮!”
看着吳娴女手裡抓起那把匕首,江翠翠點了點頭,“嗯,是韓大哥留在我這的。”
“又是他送的.......”雖然知道不該,可吳娴女的心裡還是變得酸溜溜的,“這樣啊,這麼精緻的匕首,也不像是男子所用的啊,我一看還以為是姐姐你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