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頭發花白的大漢壓抑着心頭的怒火,冷冷的說道。
烏倫及當即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原來這烏倫及自與阿布克勿一行分開之後,就帶着幾十号人先一步出了關,隻是左等右等,過了約定的日子,還未見到阿布克勿回來,他便打算去關隘打聽一下,然而竟然中了明兵的埋伏,若不是留在後頭的人聽到動靜殺出救援,便是連他都得折在明兵的手中。
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頭發花白的大漢頓時後背發涼,隻覺一股寒氣直竄頭頂,将他驚得汗毛倒豎,隻怕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圈套!
一個将本就凋零的哈拉慎送上絕路的圈套,會是誰?是土默特,還是…….
想着,頭發花白的大漢往旁邊看了眼,隻見那紅衣女子被身後的侍女攙扶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娜布其,雖然事情很糟糕,但烏倫及隻是猜測,并沒有親眼見到,阿布克勿他或許并沒有死。”
紅衣女子從侍女懷中掙脫,一臉堅定的附和着道:“對!對!阿布克勿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他說過要娶我的,阿布克勿他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怎麼會食言呢!”
隻是除了她,大帳内的其他人都知道阿布克勿已經兇多吉少,既然明廷連關隘的事情都查清楚了,還設下了伏兵,這已經足以說明許多。
頭發花白的大漢又道:“烏倫及,那你帶回來的那漢人又是怎麼回事?”
“哦,那隻是一個普通漢民,也是因為他,阿布克勿才突然決定兵分兩路,讓我在關外等着他的。”
烏倫及這話明顯有為自己洗脫之嫌,大漢盯着他看了眼,然後道:“既然這漢人已經沒用了,那就送他上路吧,咱們的糧食豈能浪費在一個沒用的漢人身上。”
“且慢!這些狡猾的漢人,豈能讓他死得那麼便宜,尊敬的伯父,請把他交給我處置。”那紅衣女子突然出聲說道。
頭發花白的大漢看着她,點頭說道:“好吧,娜布其,人就交給你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
“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紅衣女子道:“為什麼?”
“若是族人們知道了這個消息,人心就亂了,為了哈拉慎的未來,娜布其你一定要答應我。”
大帳從裡頭掀開,紅衣女子稍一矮身便鑽了出來,等在賬外的幾個大漢見狀急忙迎上前去。
行禮之後,還是那個大胡子開口問道:“别乞,出了什麼事了?”
“特木爾,你問這個做什麼?”紅衣女子盯着他,有些警惕的問道。
大胡子道:“特木爾是見别乞的臉色很是難看,才……”
紅衣女子道:“沒什麼事,就是烏倫及他們抓來了一個漢人,我在想要怎麼處置他。”
——
連續奔波幾日,金壯的屁股都快被颠散架了。
此時四周都是鞑靼人,外邊更有抓着彎刀的士兵守着,半路上都沒找到半點機會脫身,更别提已經到了鞑靼人的地盤了,對于離開,金壯已經不抱什麼希望,如今他隻求能在這裡活下來,反正家那邊他也回不去了。
正在這時,隻見四周正在歇息的鞑靼人,紛紛站起身來,一臉恭敬的朝外頭行禮,他也趕忙跟着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