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讓聰慧的頭狼如此憤怒!原來這些隻會耍嘴皮子玩心眼的漢人裡頭,也是有那麼幾個如我們蒙古人一般的勇士的!”想起方才見到那大漢手起刀落殺死兩匹坐騎的情景,娜布其神情複雜,也不知該笑還是愁。
“别乞,就因為您的好奇,差點把明珠給吓死了!”侍女明珠一副後怕之極的模樣,“對了别乞,咱們真的要去永昌,不去甘州了?”
紅衣女子喃喃道:“我救了他們的命,他們沒有理由騙我,更何況他們又不知我們身份。”
“别乞……”
“我相信這一定是長生天在指引着我去救阿布克勿,我相信阿布克勿他一定還活着,一定還活着。”
不多時,漆黑的夜幕中,便隻餘隐隐約約的蹄聲,再不見二人蹤迹。
天才微微亮,荒涼的荒野上,兩道身影在一步步往前挪動着。
冒着嚴寒在雪地裡走了一夜,韓元恺與陸大虎這時候早已是累得不輕,但好在這一夜都沒再遇到狼群。
不過這風雪天氣,路上除了他們自己,根本就見不到旁人,白皚皚的天地間,隻有喘着粗氣的兩人停在路邊歇息。
這雪是越發的大了,韓元恺以刀拄地,望着遠處開始泛白的天際,不知怎麼,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算着日子,不出意外的話,吳又可他們應該也将要離開永昌了吧?
腦海中浮現出那一張柔美的臉,韓元恺下意識的把手往兇前摁去,盡管風雪撲面,可他的心裡有了一絲暖意,但也掩飾不去眉宇間的擔憂。
“如今她一個人舉目無親,獨居在租住的房子裡,想必總是讓人難受的,可若不是實在沒了半點法子,不然誰願意狠心把她一個人留下。
尤其是北屋那個嬌媚的女人,乃是被養在外頭的,以她的容顔,若是讓那富商給瞧見了,隻怕又會惹出麻煩來。”
韓元恺如此想着,不由回身望向身後,那一望無垠的灰白山脈,連綿不絕一直延伸到了天際。
寒風呼嘯,急不可耐的離去,不知奔向何方。
一間不大的茅屋裡,風聲不小,似乎驚醒了什麼。
屋裡的土炕竈膛的火才熄滅不久,一個妙齡少婦突然從厚實的被窩裡鑽了出來,一邊穿着從旁邊扯來的衣衫,一邊往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窗戶看,她的身上雖然裹着一件小衣,但一起身間還是露出了大片白嫩的肌膚,上邊還隐隐有些發紅的痕迹,從鎖骨一直往下延伸,舉手投足間雖然有些慌亂,但卻反而更添了幾分叫人疼惜的沖動,若是叫旁人看了,定是要紅了一張臉才行。
這不,不知是也被外頭動靜吵醒了,還是被少婦淅淅索索穿衣的聲音驚動了,一旁的被窩裡,突然伸出來一雙手,不由分說就往那妙齡少婦的身上摸去。
“啊!”妙齡少婦白了他一眼。
被窩裡那雙手的主人發出一陣猥瑣的笑,然後才艱難的從溫暖的被窩裡鑽出,此人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年紀也不太大,二十多歲的模樣,瞧上去還有幾分書卷氣,像是個書生,隻見他一邊在少婦身上上下其手,一邊說道:“急什麼,天還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