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吳又可不由催促道:“東牙,快走了!”
東牙也不知是被吳又可一喊,給驚到了,還是如何,隻見他突然拉住吳又可的衣服,急急的快聲說道:“師父,你快看!那些人跟在那女人後頭去了!”
吳又可聞言下意識扭頭一看,果然瞧見那幾個衙役若即若離的跟在那女子身後,分明是沒安好心!
而那女子卻仍渾然不知,右手臂挽着籃子,扭動着她那水蛇一般的細腰肢,不緊不慢地朝前方僻靜處走去。
“唉,這可不是咱們能管的,走吧.....”吳又可搖頭無奈歎道。
東牙忙道:“不是啊,師父!我認得那女人,她好像是與恩公娘子同住在一院裡的,就是住在北屋那個!”
“什麼!”吳又可一聽,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看着那女子走遠,就要拐進一條巷子裡去,東牙一急,竟顫抖着身子,目光盯在那幾個身形猥瑣的衙役身上,透着萬分的焦急,“師父,師妹她還在院裡呢,他們若是撞上了師妹,可怎麼是好?”
大驚失色的吳又可哪裡還有空回話,趕忙與身旁的徒兒拔腿追了上去,不遠不近的跟在那幾個衙役身後,兩人都是緊張的不敢大口喘氣。
殊不知,他們的背後,還有一人悄然跟着,腳步輕盈,仿佛就是一個在街上閑逛的人,若是不細看,還真瞧不出他的古怪。
已經從小攤前起身走到街口的方浣兒眉頭輕皺,怔怔的瞧了那人好幾眼,又在四周掃視一圈,便把打包好的餅子就放在手裡提着,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跟到了一處僻靜些的巷子裡,看着前頭那無處不媚的女子,胖班頭正要加快腳步上去将人攔住,打算以昨夜青樓遭了賊逃了人一事,将人帶回衙門裡去好好盤查,卻不曾想竟被人從後頭給扯着了衣衫。
“你小子做什麼!”胖班頭十分不悅的低聲斥道。
雖然見他很是生氣,但這衙役還是不得不說道:“班頭,那女子怎麼瞧着好像是陳家米鋪掌櫃的外室?”
聽見這話,胖班頭又回頭看了一眼,還未說話,又聽身後另一人說道:“額……好像真是啊,班頭,這女子我說怪不得怎麼瞧着有些眼熟,就是那陳掌櫃背着養在外頭的小妾。”
見一個兩個都這麼說了,胖班頭也是認出了人來,一時間壓着腹下那股子邪火,眼睜睜的目送那渾然不覺危險的女子扭着腰肢離去,“去他娘的,真掃興!”
誰叫那陳家米鋪掌櫃陳老狗近來生意越做越大,與撫司衙門幾位大人都交好,如今他惹不起。
“這麼好的身段,白瞎了!”
胖班頭發了幾句牢騷,便轉身往回走。
見前頭那幾人突然停住,那一直在吳又可後頭跟着的人已是有些防備,在胖班頭幾人突然掉頭回來之時,他已悄然轉身。
後頭的方浣兒瞧不見巷子裡的事,所以一時間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正好被那人瞧了個正着,不過即便如此,她也隻是稍微一怔,就不慌不忙的繼續以之前同樣的速度朝前頭走去。
心中萬般焦急的吳又可卻是沒那麼僥幸,這一下正被胖班頭幾人給瞧了個正着。
胖班頭認出對面這二人就是方才那師徒,還慌裡慌張的,頓時起了疑心,加上有種虧心事被撞破的心理,便急忙追了幾步問道:“你們鬼鬼祟祟的,這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