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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郡也就是今天的北京密雲一帶,位于燕山腳下,是隻有兩個縣的小郡,安樂郡北面是巍巍燕山,形成了幽州的天然屏障,但燕山又并非渾然一體,而是屬于比較破碎的山地,其中兩條大河貫穿燕山山地,一條叫沽河,從西北山地方向流入,一條叫鮑丘水,從正北方的草原流入。
沽河上中遊也是經過起伏的燕山山地,地勢險要,流經衆多懸崖峭壁,隻有冬天結冰時才能從河面上行走,軍事價值不大。
而鮑丘水則從北方草原直接貫穿燕山,河床寬闊,是北方草原進入安樂郡的一條通途,具有極大的軍事戰略價值,其中穿越燕山的通道長約三十餘裡,叫做老北口,由于其外形似虎口,所以又叫做虎北口,安樂郡郡治燕樂縣便位于虎北口最南端。
除了虎北口外,在東面五百餘裡外的北平郡,還有盧龍塞和臨榆關也是塞外民族殺入幽州的通道,不過盧龍塞易守難攻,隋軍屯有一千軍守衛,而遼東也有五千隋軍駐守,如果突厥從東面南下,首先就要面對遼東的守軍,突襲就沒有了效果。
唯有安樂郡的虎北口是一條南下的便捷之道,張铉當年從草原返回中原,就是從虎北口進入安樂郡,這裡同時也是東面商道的主出口,北隋和鐵勒各部的互市便是在這裡進行。
張铉一行晝夜行軍,在雪地上艱難跋涉,三天後進入了涿郡,涿郡軍使麥孟才也意識到問題嚴重,他顧不得過新年,也率領三千軍跟随張铉北上。
幽州原本是設立總管制度,總管又叫都督,下轄各郡軍使,在羅藝時代形成事實上的割據,所以張铉在建立北隋後便廢除了中原各州都督,隻在高句麗單獨設立都督,而在其他重要的邊疆戰略郡縣設立軍使制度,幽州都督也随之廢除,變成了範陽、上谷、遼東三地軍使,直屬于齊王府統領。
都督的地位和衛一樣,主将都為将軍,軍使則低一級,為虎贲郎将,範陽軍使為麥孟才,下轄薊縣、虎北口、盧龍塞、臨榆關四營,四營主将皆為鷹揚郎将。
範陽軍使共統軍七千人,其中薊縣三千,盧龍塞和臨榆關各有一千人,虎北口則有兩千軍隊。
大軍在被大雪覆蓋的官道上浩浩蕩蕩北行,麥孟才忍不住低聲對張铉道:“大帥,如果突厥騎兵真有數百人入境,那麼不僅郡丞有問題,恐怕駐軍也有問題。
”
“為什麼?
”
“卑職并不是說周元慶一定有問題,就看突厥騎兵是怎麼過境,如果是集體一次性過境,那軍隊就嚴重失職,但如果是裝扮成鐵勒商人,陸陸續續進入中原,那軍隊也很難發現。
”
張铉點點頭,“我們調查後再說,但我現在更關心虎北口的防禦,當年我走過一次,我印象中城關非常破舊,現在怎麼樣了?
”
“去年年初倒是修葺過一次,不過是修建商城,不是修建軍事堡壘,恐怕會讓大帥失望。
”
張铉冷冷道:“我不怕失望,我怕的是失察,等突厥大軍從這裡殺進幽州,那時我們才會追悔莫及。
”
“大帥說得對,亡羊補牢,未為晚矣!
”
兩天後,兩千精銳騎兵和三千步兵護衛着齊王張铉終于抵達了燕樂縣,當大軍抵達縣城南門外時,安樂郡太守李翼,郡丞邵燕山和駐軍郎将周元慶以及邊市署正趙遂一起出城迎接齊王殿下的到來。
張铉問道:“誰是周元慶将軍!
”
周元慶上前一步,“末将在!
”
張铉一揮手,“拿下!
”
十幾名士兵沖上去,将他按倒捆綁起來,周元慶拼命掙紮,“卑職無罪!
”
“有沒有罪,我等會兒再告訴你。
”
這時,郡丞邵燕山臉色刷地變得慘白,向後退了一步,張铉銳利的目光已經盯住了他,“你就是郡丞邵燕山?
”
邵燕山硬着頭皮上前施禮,“卑職正是!
”
張铉哼了一聲,“一千兩黃金拿着不燙手嗎?
”
這句話如五雷轟頂,邵燕山面如死灰,腿一軟,頓時癱倒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铉一揮手,幾名士兵上前将他反綁起來,
旁邊太守李翼看得目瞪口呆,半晌,他鼓足勇氣問道:“殿下,到底出了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