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隐約昨夜的原因,柳如士方在将近中午這才醒來,面無皿色,眉間摻雜着一絲病态,輕聲咳了兩聲,便聽到外邊有人在說話,似乎實在讨論着什麼,用手撐起身體,四肢總是有種乏力的感覺,晃悠悠的從地上躺了起來,身體就好是難受了一會,病殃殃的,也不知道什麼是個頭。
本想着今天還要早早的起來,拿着那青花瓷小瓶準備出宮去尋那金陵小巷街的胡同的素婉婷姑娘呢,自己說過的,這東西還是要歸還于她的,順便整好去街上去瞧上一瞧,金陵作為六朝古都反正不會差的,可如今看來,隻的吃過午飯才能去了。
緩緩的搖了搖頭,站起來将地上的床鋪開始整理了起來,無意之間柳如士聽到好像是有關于南甯沭陽的事,還是因為旱災,之前自己旁敲側擊已經跟他們提過醒了,可這般看來應該是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不過說來也是,怎麼可能會那麼好解決,且不說路程問題,僅僅是糧食的輸送都是要花上好長的時間,若是自己估計不錯的話,他們應該就是為糧食運輸所困擾,如今的大明朝可是沒有汽車什麼的,而且金陵距南甯有甚是更遠,要比距南江還要遠上将近兩百裡的路程。
“公主……所說如今大明朝國庫富裕,可距南甯之遠有所不及,中間的行程所花費的時間根本不足以支撐那些災民生存,昨夜我和尚閣老思考了許久,仍想不出任何的辦法!”程閣老眉頭緊鎖,實在是困擾之極,如今已經秋季中旬,若是在晚些時期,到時候過冬下雪,大雪封山,更是寸步難行呀。
“如今南江那裡如何了?”朱紅柳問道。
“南江已經開始動工了……若是完工的話應該在兩三個月!”尚閣老有些頭疼,雖說将南江之水引入南甯乃是利百年的工程,可卻是苦了當下的人,如此長的時間也不知道南甯沭陽那裡能否堅持住。
朱紅柳聽後臉色也不是怎麼好看:“那就先按照之前的行動,先從金陵接着運送糧食,其他的我們在接着想辦法!”
“四王爺那裡不會搗亂吧……”就在此時尚閣老說道,從這南甯之事開始,公主和四王爺就開始争論此事,都想着要把這件事給搶過來做,無非就是為了争奪功績罷了,遍野上下都是知道的,四王爺是站在二皇子朱天元的一邊,而朱公主支持着其親弟朱紅枝的,兩者各為其主。
關于這些柳如士知道一些的,那朱天元雖說表面溫儒爾雅,可心機頗深,非常喜歡在别人背後耍刀子,若是讓他當上了皇帝,恐怕這盛世大明就要衰敗了,而對于朱紅柳的親弟朱紅枝而言,那家夥雖說也有手段,可卻是上不得台面的,說白了思想覺悟方面還是挺單純的,也不是當皇帝的料子,可若是經過錘煉的話,那還好些,隻可惜這朱紅柳卻忽略了一個問題,她總是擋在弟弟的面前,卻沒有給他過鍛煉的能力,也去這就是所謂的長姐如母,慈母多敗兒啊。
“有可能,以後還是謹慎些為妙!”朱紅柳說道,這四皇叔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嗯……對了,過幾天便是中秋之夜,到時候突厥和其他那些老東西肯定會登門拜訪的,我聽說這次那突厥人似乎是要把北離的靈丘子請來過節,說是這樣說,八成又是得舉行一場比賽!”程閣老說道,幾乎每年都是這麼個情況,之前或許有徐恭年,可今年卻不同了,徐恭年已經有七十高齡了,而且前幾日又染了風寒挺嚴重的,好幾天都沒有下去,這要是在上台和别人比試,總歸是要出事的,而那靈丘子從小飽讀詩書,文采更是出衆,若非徐恭年那樣的人,根本就沒有人能與之抗衡,而自己雖說和這尚閣老也為大學士,可若是和那北離第一才子所相比,終究還是有所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