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真是好名字,不知姑娘家住哪裡,若是有時間,我将這藥酒在歸還于你!”柳如士開口問道。
“我都說了,什麼姑娘不姑娘的,我本是一送雞蛋的農家女罷了,家就住在金陵南巷街的小胡同罷了,還有這藥酒你還是留着吧!”素婉婷似乎是緩了過來,将方才所發生的事給忘了個幹淨,性情逐漸開朗了起。
南巷街距皇城不遠處,那裡地段繁榮,街道喧鬧,每天都會生意人或者其他來到那裡做生意,販賣物品之類的,可那裡也不缺乏窮人,柳如士是知道的,在那座街市大概分為三個階級等級窮中富,其中之間的差距還是比較明顯的,可讓柳如士疑惑的是,從皇宮距南巷步行不足半時辰有餘便能夠到達,可這秦淮距南巷即使是馬車,也要好幾時辰,可這晚上,她是如何回到南巷的“姑娘,這距離還是挺遠的,你這是怎麼回去的!”柳如士很是好奇,便問了起來。
“說起來也不怕公子笑話,我就是走回去的,每月總是有那麼幾次夜會,若是閑得時間,也倒能賺幾個錢!”素婉婷感覺這也沒有什麼好丢人的,自古以來閨中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是作為女子本還有的素養和矜持,若是有了夫家那也到罷了,可若是身為閨中經常抛頭露面的,是會被人嚼舌頭,說是不本分的,自古這種思想已經滲入骨髓,很難改變的,雖說素婉婷也是這般認為,可家中的情況卻不允許。
自己有一親弟,生前父母對其疼愛有加,而父親本是秀才出身的,生前總是希望能高中以光耀門楣,隻可惜身體孱弱,便早早離去,在故去之前留下遺言希望弟弟能夠完成他的心願,在父親離去後母親傷心欲絕也便離去,剩下的也隻有自己和弟弟,父親走前的遺憾,自己作為長女,自然是要負起這個責任的,若是說其他的,比如男女之間所向往的愛情,雖說憧憬過,可就憑自己這自身條件,又有誰敢娶自己,那怕是委屈了人家了吧,想到這裡素婉婷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輩子也隻有一個人孤獨終老了,想起來還是挺難過的,可世間很多女子也都是如此。
“這又有什麼笑話的,你憑本事本是來養活自己,按理是應該受人尊重的,再說了自己本就是為自己而活的,又何須在意别人的目光!”柳如士說道,眼中很是真誠,那素婉婷聽後微微愣了一下,倒是笑了起來“是我唐突了!”看着眼前這個白衣公子,他很特别,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在大多數男人心中所想,女子就應該待在閨閣之中等待出嫁,若是女子出門做起了生意什麼的,總是會被人指三點四的,可眼前這個青年卻不同。
“若是沒有什麼事,我就走了!”素婉婷挎着竹籃說道,然後經過柳如士便離開了這裡,逐漸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