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當真不介意?”
周揚眨巴着眼睛。
兩人如影随形,要說沒有點小心思,他才不信呢!
否則無親無故,紅拂女幹嘛跟着李靖。
“周公子,李大哥是我的義兄,當初将我從司徒楊素府上救出,我心存感激,此生也将他當做親大哥一般看待。”
紅拂女帶着幾分嬌羞。
似乎生怕周揚誤會,有意和李靖撇清關系。
李靖聞言心裡咯噔一聲。
要是沒感情,那是假的。
當初沒人賞識自己,紅拂女卻認同勉勵。
可即便是他也說不清自己是欣賞還是感激。
況且李靖并非兒女情長之輩,他志圖遠大,希望征戰沙場,建功立業。
大丈夫又何患無妻?
“周兄弟,舍妹如何選擇,自是她的事,我這個做兄長的,難不成還能橫加阻攔?”
李靖朗聲笑道。
想通一點,他心中的那點隔閡瞬間平息。
紅拂女更是感激的看了義兄一眼,再次舉起酒杯。
“周公子,請飲酒。”
“呵呵,好好,我飲。”
周揚幹笑道。
哪怕佳人在側,可他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渾身不自在。
衆人也紛紛舉杯助興。
……
北疆,關外。
隋軍大營。
李字旗随風飄動。
軍帳外燃着篝火,将士們駐紮休息。
不知何時,天空竟然飄起雪花。
秋後一過,便已入冬。
氣候也逐漸寒冷。
議事軍帳中,李淵,李秀甯,李建成還有幾名副将圍坐。
個個都愁眉不展。
“父親,如今我們已有四萬兵馬,為何還遲遲不動手呢?這天氣漸冷,軍中将士所帶軍需不足,到時恐怕突厥未動手,我們的人先被凍死啊!”
李建成着急不已。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四萬兵馬未必就怕始畢的十萬大軍。
“不可!”
李秀甯立刻阻止。
“如今我們兵力雖然從兩千增至四萬,除開靖邊侯借的一萬五兵力,剩下兩萬有餘皆是路上收編招募,根本來不及訓練,一旦貿然出擊,隻怕兇多吉少。”
她再怎麼說也是将軍,目光可比長兄要長遠。
出兵打仗,不同于山匪拉幫結夥。
即便如今兵力可觀,但并未訓練還是一盤散沙的烏合之衆。
隻不過有這四萬兵力能讓突厥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可對方若是反應過來,隻怕四萬大軍不堪一擊。
加上此處關外,地形不熟。
突厥始畢手下擁兵幾十萬,援軍恐怕已在來的路上。
擅自出兵,無異于自取滅亡。
“妹妹,你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突厥不過是幫蠻夷罷了,有何了不起?難不成還能勝過我們的精兵強将?”
李建成不憤道。
此次北上,他有心想立功,為的就是在父親和家人面前證明自己比周揚強。
奪得武狀元又怎麼樣?
戰場還是得靠自己這樣有經驗之輩,區區一個周揚,又算得了什麼?
“大哥,你為何如此固執,軍機大事不能兒戲,稍有差池便會損兵折将!”
李秀甯秀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