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兄,你這是看壽禮呢,還是想看笑話呢?”
眼見對方引言怪氣,周揚也不動聲色。
那幾個公子哥可以不給面子,但是面對柴府的人還是能退則退。
畢竟老丈人交代過。
要是在這兒和柴紹針鋒相對,估計兩家也徹底撕破臉了。
“你說呢?”
柴紹緩緩上前,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臉上挂着諱莫如深的冷笑。
“我今天可是來祝壽的,有必要這樣?”
周揚眉頭輕挑。
“怎麼沒有必要!”
柴紹咬牙切齒,字字透着恨意。
“實話告訴你吧,既然你來了,那就别想這麼輕松的離開!”
說完,他又直起身,朗聲道:“周兄,如若你真不想當衆拿出壽禮,那我也不必勉強,畢竟李家已經拜過壽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諷刺周揚自己沒有什麼本事,隻是個巴結唐公府的廢物而已。
眼見兩人劍拔弩張,柴慎輕咳兩聲。
“紹兒,周賢侄是客人,無論如何不得無禮。”
周揚不易察覺地流露出一絲傲然。
這話聽着得體,但什麼叫無論如何?
意思是說自己蠻不講理,不識擡舉?
如果真順着柴府的台階下,隻怕李家以後才擡不起頭吧!
“钜鹿郡公言重了,小侄怎會是那種不懂禮數之人,隻不過這份壽禮,還等請钜鹿郡公幫個忙。”
“哦?但說無妨。”
“那就是請人幫我準備文房四寶,筆墨紙硯。”
周揚昂首挺兇地說道。
眉目間盡是自信傲然。
滿座聞言皆是詫異。
這頭回聽說賀禮還需要筆墨紙硯的,難不成這個周揚還能現場做出一副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