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
“沒事吧?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人就躺在那兒呢。”
“叫救護車吧。誰打個電話叫救護車啊?”
“沒有手機啊。”
“叫這邊看門的啊。”
“哪兒來的看門的啊。”
我聽到周圍嗡嗡的議論聲。聲音很嘈雜,男聲女聲都有,讓人沒個清淨。
我感覺到了刺眼的陽光,慢慢睜開眼,又馬上閉上,擡手遮住了眼睛。
“哎喲!醒了!”
“小夥子啊,你沒事吧?”
“是不是貧皿啊?要不要吃點東西啊?我這裡有塊糖。我跟你說啊,頭暈了就趕緊吃一塊。”
“要不要叫救護車啊?”
我逐漸适應了光線,将手挪開,眯起眼,看到了圍攏在我身邊的人。
那一張張蒼老的臉顯露出了他們的年紀。
這是一群退休老人,五六十的有,七八十的也有。
他們很熱心,彎腰看着我,七嘴八舌地給我出主意。
我從地上坐起來,身體上有些虛弱。
我按住了胃,感覺到饑餓。
除了饑餓,就沒其他的不适感了。
“沒事吧,小夥子?”一個大爺問道。
我搖搖頭,從地上站起來。
我環視周圍,發現這是一個公共綠地。
遠處,有跳舞的中老年人,還有唱戲吊嗓子的,遛狗逗鳥的同樣不在少數。這地方很熱鬧,盡管在這兒的人都不年輕,這裡卻是生機勃勃,充滿了活力。
我有些發蒙,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我應該……應該是到了一個異空間,到了民慶消失的那個區。
瘦子、南天應該和我一起。
然後呢?
我的頭開始疼痛,神經一抽一抽,鞭撻着我的大腦。
我出現了耳鳴的症狀。
直到周圍的大爺大媽再次嚷嚷,我才恢複了正常的聽力。
“不要緊吧,小夥子?”剛才詢問我的那個大爺再次開口。
我搖搖頭。
我不能去想那些事,一想,就頭疼。
這不正常。
我懷疑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我巡視四周,想要找到瘦子和南天,卻一無所獲。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機。
有信号!
我有些愕然,下意識就撥打了号碼。
我要聯系的人當然是吳靈。
可号碼打出去,提示音告訴我對方不在服務區。
這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真的沒事?”
圍在我周圍的人離開了大半。他們嘀嘀咕咕,估計是嫌棄我沒什麼感恩之心,不懂禮貌。
還有人留了下來,看熱鬧的,和真熱心關心我的,都有。
我回過神,對周圍人謝過,就快步離開了。
我走遠了一些,看到那些人散了,又拿出了手機。
撥打吳靈的電話失敗,可手機有信号是不争的事實。
我聯網查了地圖,一副陌生的地圖就出現在我的手機屏幕上。
縮小地圖後,隻能看到一個不規則的四邊形地塊。地塊之外,是沒有顯示出内容的網格圖。全國地圖都無法顯示出來。
我有些恍惚。
這個異空間,如我們之前所料,就是民慶一個區單獨劃出來的。它有邊界,如同一個房間,到頂可能是牆,可能是懸崖。
我有種沿着邊界走一圈的沖動。
要離開這裡,回到現實世界,肯定得通過那一圈邊界。
當然,也有可能是觸之即死。
我腦海中浮現出了一些遊戲的概念。
要真的在遊戲中,死不死的,試一試就知道了。大多數遊戲都不會讓玩家就這麼死掉。邊界線可能無法逾越,可能可以逾越,進入新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