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語坐在了對門的位置上。天天自己去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祁白身邊。
比起阿語的漠然,祁白的故作冷靜,天天就比較外露了,直接擺出了看好戲的神态。
“來吧。”阿語伸出了雙手。
祁白握住了阿語伸出來的手,另一手握住了天天的手。天天的手則握住了阿語的另一隻手。三個人彼此握着手,将水晶球圍在了中間。
阿語閉上了眼睛,雙唇開啟,發出了意義不明的音節。
我聽了一會兒後,才發現這聲音好像隻是呻吟。
呻吟聲逐漸變得痛苦,阿語額頭見汗,身體也開始了顫抖。她握着兩人的手用力,青筋暴起。
天天和祁白都緊張起來,兩雙眼睛緊盯着水晶球。
水晶球中,光線變化,好似裡面裝了霓虹燈,能自動變換顔色。
光芒逐漸加強,蓋過了頭頂水晶燈的紫色。氤氲的光線仿若彩霞,又像極光。
呻吟聲戛然而止。
阿語睜開了雙眼,一雙眼瞳從黑色變成了白色,十分恐怖。
我吓了一跳,實在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這個阿語都沒能發現我的存在,我在她身上,在這間房間内也沒感受到奇怪的氣息。就是看起來最為不凡的水晶球上,都沒有給我任何靈異的感覺。
我隻當是三個女人的過家家。畢竟靈媒這種職業,騙人的占了大多數,恩娜婆婆那樣有真材實料的應該是少數才對。
阿語是能力者?能預知未來?
我腦海中蹦出了這樣的念頭。
水晶球中的光影變成了被吹散的迷霧,一張臉顯現了出來。
我再次吓了一跳。
那張臉不是瘦子,也不是祁白,更不是剛才祁白腦海中出現的年輕女人,而是恩娜婆婆!
怎麼回事?
我想到什麼就看到了什麼?
“咦……”發出驚疑聲的是天天。
祁白的意識中也是一陣驚訝。她所見到的也是恩娜婆婆。
“這不是恩娜婆婆嗎!為什麼是她?”天天已經問了出來。
白瞳的阿語沒回答,而是身體一陣痙攣。
忽然間,水晶球中的恩娜婆婆不見了。
我心中一沉,看向了周圍。
房間裡多了一絲陰氣。
恩娜婆婆已經死了,這點我很清楚。死人現在無法投胎,隻能變成鬼,這點我也記着。
“沒事吧,阿語?”祁白關心地問道。
阿語松開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她的眼睛恢複了正常。
“你太厲害了,阿語!恩娜婆婆都被你招來了!”天天聲音歡快,帶着佩服。
阿語沒接話。
“恩娜婆婆說了什麼?”天天緊接着問道。
阿語這時候看向了祁白,那表情,非常深沉。
“怎麼了……是不太好嗎?”天天一直高漲的情緒有些回落。
祁白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她腦海中浮現出來的人還是瘦子。
“你要死了。”阿語說道。
“什麼?”天天和祁白異口同聲,隻是語氣有些不同。
祁白是茫然,天天是驚訝。
“恩娜婆婆準備殺死你。”阿語說道。
“你在說什麼啊,阿語?”天天皺起眉頭,“别開玩笑了啊,快點說結果吧。”
“這就是結果。”阿語語氣肯定,盯着祁白,“你以前見過恩娜婆婆吧?我記得你說過,你抽中過見恩娜婆婆的機會。”
祁白失神地點頭,“對,見過一次,抽獎中了那個機會。”
天天拍桌子站起來,“阿語,别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