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白霜降臨
十五分鐘過後,在半催半促下,狩魔獵人們收起昆特牌,整理好自己的裝備,喝下魔藥,塗抹不同的劍油,用怪物的突變誘發體制作好煎藥,在腰間挂滿不同的魔法炸彈以方便在戰鬥時能随手摸到需要的道具。澤林喝下一瓶貓眼魔藥,它可以讓狩魔獵人的視線在夜晚如同在白天一樣。雖說是滿月,可天空中烏雲密布,廢棄城堡中搖擺的枯樹和雜草如同鬼怪魅影,不管要面對什麼,有一雙好眼睛在戰鬥中總是沒錯。
城堡庭院中,五名大法師與五名狩魔獵人兩兩分組,以六十度角扇形圍繞在堡壘城樓門前,面朝庭院中心位置。澤林與法蘭茜斯卡站在一起,和其他四名完全不熟悉的大法師比起來,他還是想和自己有些了解的法師在一起。阿爾托莉亞同樣和澤林站在一起,雖說少女的劍術不錯,可她沒有對付魔怪的經驗,許多接受過專業訓練的狩魔獵人都可能因處理戰鬥時的突發狀況不利導緻喪命,澤林不放心在如此威脅的情況下讓少女待在遠離他的地方。
“小心些,混沌能量越來越活躍。”法蘭茜斯卡在澤林耳邊低聲說道,澤林斜眼看向這位精靈法師,她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可緊緊抓住裙擺的雙手出賣了她。智慧生物最大的恐懼來自未知的威脅,法師們也不例外,擁有強大的力量卻也是肉體凡胎。
“滿月将至,做好準備,兄弟姐妹們!”蒼老的聲音傳遍庭院,亨-格迪德斯舉起雙手。他是大法師協會中最年長的成員,也是法師兄弟會裡人人敬重的長者,法力高深是一名真正的大法師,北境諸國的國王們都無法左右他的言行,确切說,他們會慎重考慮提賽亞提出的任何一項建議,這次行動他是協會中的領導人。
伴随着格迪德斯的動作,在場的法師與女術士同時舉起雙手,遊離于空氣中的混沌能量不斷從四面八方向他們手心中彙聚。這些因天球交彙出現在這片大陸上的奇特能量隻有少數被稱為法源的人類才能感受的到,這些人無不是萬裡挑一,可就算如此,多數擁有這種潛質的人都因此而發瘋.除非這些被稱為法源的個體,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能量,他們或許會隻是落得個半瘋半傻的下場,可一旦完全掌控自己的力量,有時法師所能使用的力量甚至超出他們自己的想象。
法蘭茜斯卡同樣閉上兩眼,雙手高高舉起。狩魔獵人們很有默契的後退一步,站到法師們的背後,同時抽出嵌刻着各種符文的銀劍,警戒的望向周圍,随時準備迎戰從暗處發起偷襲的怪物。澤林拉住少女站在自己身側,阿爾托莉亞也抽出她的武器,澤林見狀低聲歎了口氣“你的武器對怪物沒什麼用處,有些怪物甚至刀槍不入,記得我給你說過的嗎,如果出現鹿首精怪或惡魔,拿着這個!”
說着,澤林遞給少女兩件東西,少女下意識身上接過來,好奇的打量着手中的道具“惡魔之塵和焚風炸彈,每一項都可以對他們造成傷害,還有,把這瓶殘物油塗在你的劍上,我不清楚會遇到什麼,但殘物油的毒性是最強的。”
“可是,我的劍是經過湖中女神賜福的寶劍,抹上這些東西……”少女皺着眉頭,藥瓶中粘稠的白色液體給她一種惡心的感覺,可澤林說的沒錯,有劍油的幫助少女在戰鬥中會方便許多。在經過幾秒的情感與理智的掙紮後,湖中女神的聖劍被粘稠白色液體浸透了一遍“好吧,我不會在戰鬥中拖後腿的。”
“集中精神!來了!”法蘭茜斯卡的低吼打斷了澤林與少女的對話。隻見天空中陰雲如同漩渦般彙聚在一起,滿月終于被徹底遮擋住,不隻是廢棄古堡上空,整個瑪哈坎山脈徹底陷入一片黑暗,隻有不停劃過天空的閃電提供暫時的亮光,電光如遊蛇般在烏雲中翻滾,原本平淡無奇的山脈中驟然挂起陣陣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