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是南宮玥打過來的。
電話裡傳過來:“你讓我查的那個叫以冬的女孩,最後無論怎麼篩選都沒有這個人的存在,然後我又篩選了她照片,結果得到一個連我都不敢相信的事,她十年前已經出車禍身亡了。還有你讓我幫你檢驗的東西,頭發與李婷兒的母親DNA吻合,是她母親的,袋裡的液體,裡面含有大量的藥劑,和死者慕然屍塊浸泡中的液體是同一種物質。”
“嗯,我知道了,安白現在在哪?一定要找到她。”說完我挂了電話。
以冬十年前就出車禍身亡了,那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所大學呢?如果是十年前,那麼她現在應該年紀比我還大,但為什麼我見到她是如此年輕呢?
等等,安白的日記好像有這麼一段,以冬對安白說:“你知道我這張臉是誰的嗎?”這樣的話,以冬的臉是“偷”來的,她也會類似于“易容術”的東西。
李婷兒的日記裡說,自己因為慕然才會懷孕,而事實李婷兒并沒有懷孕……這本李婷,兒的日記是假的?安白的日記卻很清楚的寫到她和李婷兒交換了“臉”,而後被慕然要挾,她心裡就湧動出除了慕然的念頭,這完全是安白故意要寫給婷兒母親看的。
如果我是李婷兒的母親,看到女兒的一切不幸,是我的話肯定會有替女兒報仇的沖動,如果說安白利用了李婷兒媽媽的複仇之怒,這樣就和自己毫不相幹的除了慕然。
我閉上眼睛,腦子裡開始放映重現安白心理的一切。
我想除了慕然,讓她在這個世界消失,可我卻不能親手了結她,這樣我會坐牢,于是我想到了婷兒媽媽,我先找了一本新的日記本,模仿婷兒的字迹,把自己的所有遭遇都嫁禍在慕然身上。
在婷兒媽媽整理遺物時,我偷偷把日記本放進婷兒的書籍中,我把重要的一切都給寫了下來,沒用的地方通通撕光,隻留最顯眼的地方。
果然,婷兒的媽媽看到了日記本,我覺得好興奮。快到中午的時間,寝室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我躺着睡午覺,其實是假睡。
婷兒的媽媽走了進來,在飲水機裡放了一片白色的藥片,剩餘水的容量不是那麼多,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她走的時候并沒有把藥片帶走,可能是遺忘了吧。
當婷兒媽媽走得時候,我把剩下的藥片全部到進飲水裡,不論這是什麼藥,放多了的話那也是毒藥。
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中午我決定把慕然約出來,帶她出來逛超市,買各種東西,各種放松慕然對我的警惕,我們玩到很晚才回到寝室。
在今天吃東西的同時,我更加認定慕然是沒有味覺的,之前對她的猜測完全沒有了,之前下了那麼多藥,也不是憑空猜測,而是我有六七層把握。
本來是要提前給她倒水,然後約她一起去洗澡,但偏偏她又要打遊戲,我洗完澡給她的被子裡接了一杯水,熱氣蔓延開的一瞬間,一股刺鼻的酸味撲鼻而來。
剛開始以為她會注意到什麼,結果她竟然拿起杯子吹了吹,然後抿了一小口,在喝水時,外面的的宿管阿姨,也就是婷兒的媽媽走了進來查宿舍人數,查完轉身離開,慕然也走出寝室準備洗澡去,就是這一幕被她給捕捉到。
希望這一切都能如約而至,那本日記本是我編出來的故事。
到了很晚慕然依舊沒有回來,我索性關了燈,我不知道自己的計劃能不能按照我最初的計劃來進行。快半夜的時候依舊沒有睡着,天哪!快急死我了。
半夜婷兒媽媽打開寝室的門,盡管她的動作很輕,但這陌生的腳步聲一聽就聽得出來,她的躺下時候關節骨“咔嚓”響了一聲,這下我可以安心睡覺了,一切都是那麼順利,而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我身上。
天哪,人心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我坐在車上,那麼以冬呢?現在去哪了?這個人必須要找到她。
“小夥子,怎麼了?是有什麼煩心事嗎?看你蒙蒙不樂的。”司機師傅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告訴他自己要去的地方。
那個“面具”或者說是面膜,那個可以“換臉”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那個東西在哪?它會在哪?安白的寝室!“師傅,停一下!”我叫住了司機。
下車後來不及解釋我以最快的速度沖上寝室,樓道裡那股黑色的韻律依舊存在。
我來到安白臨時的床位,如同一頭餓狼一般,瘋狂的掠食。
在枕頭低,有一隻黑色的包裝塑料袋,上面沒有任何産品說明,唯一可以看出的是上面印着“Magic”的字樣,以及“∝”的符号,魔幻嗎?
輕輕的撕開,裡面和普通的面膜沒區别,都用黑色液體浸泡着,那種黑暗如同普通深淵一般凝視着我,就連心跳也莫名的加速起來,仿佛有股力量,時刻能感受到那種威嚴,下一秒鐘又如同地獄一般,慢慢吞噬心智。
仿佛與我對話一般,“貼上去,貼上去……”
人之所以能被稱為人,大概就是因為具有能夠克制自己行為的能力,當我潛意識恢複過來,另一隻手跟那張面膜隻差一厘米不到的距離。
這,這東西太詭異了,我在房間桌上找了空水杯,連同塑料殼一起塞了進去。天慢慢暗下來,沒有開燈的寝室顯得異常陰森。
先找到安白吧,隻有找到她,以冬的一切我們才會知曉。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來,是南宮玥打過來的。
“安白手機沒關機,所以通過定位找到她的位置,她的位置就在K大。”
“能在具體一點的位置嗎?K大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