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都走了,就這樣走了,辦公室裡空蕩蕩,這個世界也跟着安靜了下來。“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
“你好,嗯,是我,好的,好的,明白。”
慢慢回到我的我的位置上,放開手掌心,攥在手心的彈珠,剛才那麼一折騰,現在都已經到達我體溫。我張望着飲水機的方向,回想着剛才看到的一切,至于這個科室所有人的離開我并不是太在意。
那場火災所吞噬的記憶,每想到這些,盡管不是我的責任,但是會有着一重重的罪惡感。一些零碎的記憶,是那麼模糊不清。
既然現在人都走了,我還有什麼理由就在這裡,趁失業的時間想回去孤兒院那邊看看,我從新取下頸部的繩子把彈珠穿進去,再一次戴到脖子上。
草草的關上門,匆匆下了樓梯,離打車的地方還有幾條兩條大街的距離,于是便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和平常一般,輕輕揮了揮手就有計程車過來。
“師傅,我去廢城區那一帶。”說着我便打開車門。
那場火災後,周圍的居民都紛紛搬走,幾年下來那裡就成了現在人們口中的廢城區,一些老人說,那裡為兇煞之地,很多房地産家都不敢投資重建。
報道中一位老闆不信迷信,強行用挖掘機推到了孤兒院的一面牆,第二天竟莫名奇妙死去,根據法醫鑒定,死者是過度的驚吓導緻的猝死。
因為這件事,孤兒院那邊的區域就一直孤立在那裡。
這一次和以前不同,以前這裡還會有些店鋪之類的,說是一座空城區也毫不誇張,警局離廢城區這邊還算近,打車大概十分鐘左右就可以到達,也許是這邊道路通暢,連路過的車都會踩緊油門。
在細細的回想着,剛才在辦公室裡所看到的一切,按照老話來說,不會是孤兒院的孩子為我托夢吧?
“嗯,不會,做夢都是在晚上的。”我使勁搖搖頭。
很快計程車穿過幾條街道,司機師傅再離廢城區最近的地方停了下來,并告訴我前面的路程不好走,隻能送我到這裡。
我好想對他說:“你究竟在怕什麼?”
司機師傅年紀不算太大,大概有四十歲左右,短發中分,一身運動套裝,看來他是一個愛運動的人,眼神并不是正視我,或許他也相信所謂的兇煞之地的謠言吧。
下了車付過錢後,司機師傅踩緊油門,在短短的幾秒鐘内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片城區,變成了一片廢區域,街道兩側栽種的樹因好久沒有打理,長得奇形怪狀,樹下的雜草早已經長得七零八落,範圍甚至可以擴散整一條街的長度,遍地的白色塑料袋和其它塑料制品。
整片區域都是那麼氣死沉沉,一片時間碾壓的痕迹,一片曆史經過的荒野……看到這裡不由得陣陣心酸。
死亡般的安靜,連個鳥都不願意住在這裡。
走入街道,前面拐個彎就到孤兒院門口的位置。沿途我試着觀察街道兩旁的住宅區,窗戶上的玻璃早已經脫落的零零散散,一些商店的廣告牌被雨水和陽光侵蝕得破爛。
道路上還停放着幾輛早已經過時的老式轎車,現在早已經生鏽,連最前面的擋風玻璃都随時間變得“渾濁”,還有一層時光獨有的灰塵。
看來這裡應該沒有任何生活在這裡的人。
繼續向前走着,一處獨特的景象吸引了我的眼球。在拐彎的另一側這裡曾經應該是個花園什麼的,可現在怎麼變成一塊菜地了,這特别的綠色使我往前看了看。
這些菜應該是青菜吧,根部的土壤有些潮濕的痕迹,可能是昨天澆過水的緣故。
周圍的一些快要幹枯的雜草,看來這個人應該很勤勞,從種出的菜排列來看,零散的長在地上,這個應該是個老人的手法,由于年紀大了,使出的力不是太大,土地重新翻掘都是那麼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