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不是你搞的鬼?”
“你覺得我有那麼大能力能變出一座雪山給你們?而且,我可沒那麼閑的蛋疼搞那玩意兒。”
我和蔣大澤攜着林梓在廣袤的雪原裡奔走,随便編了個理由騙過了蔣大澤,隻說是我就救下的孩子。蔣大澤啧啧稱奇,直感歎我居然會救人。
結果林梓說了一句:“因為我比你更有被救的價值。”明明是個外表隻有十歲的小男孩,說的話卻讓蔣大澤這個二十的青年羞愧的面紅耳赤。
想必蔣大澤也是明白的,這個男孩子比他有用。
經過之前的對弈,我已經了解到,林梓進化出來的功能很可能是控制别人的精神。之前的蔣大澤之所以會捅我一刀,也是因為被躲在暗處的林梓控制了大腦,本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
這個林梓的能力是令人畏懼的。
他能輕而易舉地控制蔣大澤,也代表能控制其他人,但我現在有個猜想,他控制一個人的能力有限,并且,我相信蔣大澤是因為對環境的恐慌導緻意志力不堅定,所以才會被林梓趁虛而入。
林梓的那種能力,應該也會有諸多限制吧。
說起來,我到現在還不能确認自己到底擁有了什麼能力,除了身體上的強化,應該還有其他的。之前林梓說我的變異還在繼續,也就是說,我的身體還在不确定的變化着,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完全不能肯定。
“大哥,你想什麼呢?”蔣大澤突然朝我靠近,見我偏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急忙擺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其實我隻是職業習慣而已……
林梓嗤了一聲,嘲笑道:“你都多大了,怎麼那麼膽小,放心吧,那家夥就那樣,就算你給他遞吃的他也整天臭着一張臉。”
蔣大澤好奇的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
林梓腦子跟抽了一樣,脫口就道:“我是他兒子。”
“……”
蔣大澤的臉變得異常震驚,第一句話就是:“大哥你幾歲?”
這個時候,我如果說自己是處男會不會被笑死?
我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見我不說話,臉色也沒多大的起伏,估計是他也清楚林梓這就是一句玩笑話,畢竟哪有父子是分開跑的,更别說陰差陽錯地相聚是多小的幾率,想通後,蔣大澤一本正經拍拍林梓的腦袋,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小朋友,說謊是不好的。”沒等後者說話,他又道:“我跟大哥年齡差不多大,你跟我年齡差不多大,你就别上趕着在我面前降低輩分兒了,乖。”
林梓的臉一陣黑一陣白的,氣的簡直牙癢癢。
在看不見邊界的雪地裡走了大半天,天終于黑了下來,随便找了個雪少的地方,稍微整理了一下,吃了點東西,蔣大澤就睡了。
有林梓這個夜視能力不一般的人,也沒必要點火。況且這裡的環境也點不了。見蔣大澤已經完全睡熟後,林梓突然道:“我在控制他的時候查看了一下,他目前的能力是細胞再生。其他的倒是沒什麼變化。”
看了眼蜷縮着身體嘟嘟囔囔喊冷的人,我靠近他了一點,蔣大澤抱住我我也忍着沒推開,随後擡頭問林梓道:“之前他死過,心跳都停止了,但後來沒過多久又站了起來,跟正常人一樣。你說的細胞再生,是指死而複生嗎?”
“不是。”林梓搖搖頭,極為認真地說:“死而複生是死了然後複活。這種情況我不能肯定會不會有,但至少目前我還沒見過。細胞再生不是死而複生,而是能在細胞大量損傷的時候迅速分裂出新的細胞維續生命。”
“可是蔣大澤是怎麼死的呢?”我心想道。是被夢魇魇死的,還是被凍死的?
不對。
如果是這兩種死法,不管是哪一種,細胞的死亡都是成批的,甚至還有大部分同時死亡的,根本不滿足細胞再生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