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足足過了十多天,封于修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再沒有對武術界人士出手,整個風聲鶴唳的粵港武界也開始慢慢平靜下來,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有陸玄心和夏侯武還在到處尋找他的蹤迹,一個是出于捕快的責任和義務,一個是想戴罪立功,争取減刑。
而周寂也一直留在粵港,等待着即将開啟的穿越之旅。
之所以沒有回内地,一方面是因為他在等着封于修跟他的決戰,另一方面是因為他要為穿越做一些準備,而某些物資在内地是禁忌,粵港這裡雖然也很難,但至少可以找到一些門路。
八月過半,中秋臨近,陸玄心一直懷疑周寂跟封于修暗地裡有約定,所以在尋找封于修的同時也在暗中觀察周寂,隻可惜周寂每次出門都能甩開眼線,不知去向。
以至于這麼久以來,她除了知道周寂每周都會去澳港賭場撈上一筆外,其餘行蹤竟也是一無所知。
這一天,剛從警署出來的陸玄心滿臉郁悶,連續殺人事件遲遲無法結案,媒體又在緊盯着他們重案組,總警督即便把她當做心腹也難免訓斥一番,在走廊等候的夏侯武看到陸玄心的臉色就猜到大概,攥緊拳頭,跟在陸玄心身後。
台風将至,厚厚的積雨雲已經朝粵港聚攏,雲層的邊緣猶如在天空中劃出一條黑線,就好像整個天空都被雲層給壓沉一般。
“許sir下了最後通牒,三天内必須把封于修緝拿歸案,否則我被降級處分,你被送回監獄。”陸玄心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鳴起的喇叭聲在車廂内格外刺耳。
“我知道你們這些‘武林人士’有所謂的江湖道義,但封于修首先是一位香港公民,其次才是武林中人,他觸犯了法律就要被司法審判,任何借口都不能作為他逃避法律責任的理由。”
“周寂說,他和封于修約好了,在雲枕山決戰。”
夏侯武回想到前幾日與周寂的交談,擡頭看向窗外。
........
“周兄弟,我與你素不相識,封于修要找的人是我,你又何苦趟這趟渾水。”
“因為我要走了。”
“走?”
“去到一個很危險的地方。”
“出國?”
“走之前,我想做一件事。”
“......”
“殺人。”
“!!!”
“我的心境一直跟不上修為,往日遇戰先怯,仗着輕功能跑便跑,可現代社會我又怎麼能跑得過子彈......所以在走之前,我想将心境圓滿,至少能突破心理障礙,殺伐果斷。”
“!!!”
“封于修殺人是為找到一個能殺了他的人,而我正需要一塊磨刀石。”
........
視野盡頭,黑雲壓城城欲摧,雨雲自海上席卷而來,好似末日将至。
劃破天際的電光在雲層間閃爍,轟鳴陣陣,響徹整個雲枕山。
狂風呼嘯,大雨滂沱。
周寂站在山頭的觀景台上,看着遠處的粵港,一座座大廈被山林遮掩,隻剩下稀稀疏疏的幾座高樓,在雨幕中燈光閃動。
由于台風的原因,山道鮮有人至,隻見一個身披黑色雨衣的身影沿着滿是樹枝落葉的車道緩緩朝他走來。
此時的風速已經不下于八級,即便是車輛也會被狂風掀翻,而封于修頂着狂風穩如山嶽,不疾不徐。
“你來了。”
周寂雙手背後,續了幾個月的頭發随意的用皮筋束起,在狂風來回擺動。
說實話,并非他真的想裝比,而是下次穿越不知道會是什麼世界,如果是和武林外傳一樣的古代武俠,一頭半寸非得被人看作是和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