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後山墳地,周圍已經站着不少聞訊趕來的村裡人。
“誰幹的,媽的最好别讓我知道,否則我活撕了他。”
李福海面紅耳赤的站在墳頭前,呼哧呼哧的喘着氣。
村裡人誰都沒搭理李福海,一個個皺着眉頭小聲低語。
李大貴墳側方,有一個直徑四十多厘米的洞,洞外面沒什麼泥土,能看到泥土都在洞深處。
加上洞周圍泥土上的抓痕,能看出不是有人将李大貴給挖出來,而是李大貴自己從棺材裡挖洞爬了出來。
我看向四周,沒有看到奶奶。
唯一知道緣由的人,多半隻有奶奶了。
我想不通,後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奶奶的手段沒能鎮住李大貴,他還是跑了出來。
事情和我家要是沒牽扯,李大貴詐屍就詐屍了。
問題就在于這背後還有蛇,那些邪祟和我家有仇,促使李大貴詐屍,目的就是讓我家不好過。
我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昨晚就該想辦法将李大貴屍體給燒了。
圍着周圍找了一圈,還是沒見到奶奶後,我叫上王宇回家。
李大貴說不得什麼時候就上門,得去準備。
路上,我将整件事的大概給王宇說了一遍,提醒他小心村裡人以及忽然出現的蛇。
蛇本就是冷皿動物,陰冷邪祟,王宇同我在一起,說不得會被那些蛇給惦記上。
知道實情,面對突然的變動,也不至于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回到家,奶奶也不在神堂内,我找到我媽問:“媽,我奶呢?”
我媽正在喂雞,一遍弄一遍說:“不知道呀,天剛亮她就起來了,說有點事要去辦,我還準備和她一起去,但她不要。”
奶奶到底幹啥去了呢?
難道她算到了昨晚沒能将李大貴給鎮住,今早又去了?
“小焱。”
王宇忽然叫我,我看向他,他下巴朝我身後擡了擡,我一看,是奶奶回來了。
奶奶褲腿上是濕的,腳上還有不少泥土,顯然剛從山上下來。
“奶奶,你到山上去了?”
我緊張的看着奶奶,奶奶點點頭,說:“我想去找那條蛇談談,但沒找到。”
聽得這話,我心頭頓時說不出的堵。
奶奶孤身一人,前去找那條蛇,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将恩怨了結,不要牽扯到我。
“奶奶,不要再這樣做了好嗎?我們不怕它們的。”
我忍不住晃了晃奶奶胳膊,奶奶沒說什麼,進屋走進神堂。
“你奶奶好像還不知道李大貴的事。”王宇小聲和我說。
我點了點,走向屋内。
這段時間,村裡接連出事,貓狗齊叫,我家院内出現死蛇,和奶奶上山的李大貴也被蛇給咬死。
村裡人嘴上沒說什麼,但從他們的眼神等等,我知道村裡人其實已經在劃分與我家的距離,生怕遭受牽扯。
奶奶也不想牽扯到村裡人,上山下山必然選擇不會撞見山裡人的山道。
走進神堂,奶奶正盤膝坐着靜養,我直接說:“奶奶,我們昨晚沒能鎮住李大貴,他屍體又從棺材裡跑出來了。”
奶奶的眼睛,嘩一下就開。
如王宇說的,她還不知道李大貴又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