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毒。

　　很毒。

　　即便失去意識，但還是有感覺，我就像被放在了火上烤。

　　一直到一股冰涼氣息的注入，那種煎熬才得以結束。

　　睜開眼，一條白蛇正趴在我心口上，正是小白。

　　此刻，她蛇身還不斷有冰冷傳入我身體。

　　我知道，是小白為我解了蛇毒。

　　“小白。
”我輕輕喊。

　　小白一動不動，我咬牙支撐着坐了起來，小白直接從我身上滑落。

　　“小白！
”

　　我緊張的捧起小白，她就像一條沒了生命的蛇，軟趴趴毫無動靜。

　　小白本就受傷，為了救我，消耗很多。

　　喊了好幾聲，小白還是沒動靜，我隻能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口袋内。

　　早前天上凝聚的烏雲，早已消散不見，月亮還冒了出來。

　　之前小白奶奶和那條蛇糾纏在一起後，不知發生了什麼。

　　奶奶也不見了，岐山的山頂像是遭受炮彈轟擊，出現一個大坑，坑底還有一個黑漆漆的洞通向深處。

　　“奶奶。
”

　　我扯開嗓子喊，四周安靜得可怕。

　　小白沒有反應，奶奶也不見了蹤迹。

　　在周圍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後，我看向大坑底部那黑漆漆的洞。

　　唯一的可能，就在裡面。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爬到坑底部，朝裡面大聲喊。

　　“小焱，我在下面。
”

　　聽到奶奶回應，我心頭這才放松，小心翼翼爬了下去。

　　地底是一個四通八達的溶洞，奶奶正斜靠在一塊石頭上，旁邊則是小白奶奶。

　　再遠的地方，是王宇和那條蛇，失去了動靜。

　　之前争鬥似乎很激烈，奶奶身上又多了好些傷口，小白奶奶身上傷口更多，看得我一陣心驚。

　　“那蛇死了嗎？
”我問。

　　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滅了那條蛇，隻有它死了才有安甯。

　　“離死也不遠了。
”

　　聽得奶奶這樣說，我拿過羅漢棍，準備上去趁它病要它命。

　　剛走出一步，羅漢棍就被奶奶抓住。

　　她說：“不要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去了隻會被他控制。
”

　　我朝那邊看了看，最終放棄冒險。

　　“嘶嘶……”

　　那條原本一動不動的蛇，忽然仰起頭，接着就發出叫聲。

　　這情形，讓我心頭一涼，暗道還好沒冒險上去，否則現在就慘了。

　　那條蛇似乎還想控制王宇動手，但王宇身體早已遭受重創，完全沒動靜。

　　我将羅漢棍拿在手裡，警惕的盯着那條蛇。

　　那條蛇受傷也不輕，身上七彩斑斓的鱗甲所剩無幾，頭頂類似雞冠的蛇冠，更是缺失一大半。

　　它艱難的揚起頭，靜靜盯着我。

　　我緊張揮動羅漢棍，告訴它有本事就上來。

　　忽然，那條蛇調轉方向，眨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跑了？

　　我看向奶奶，問：“要追嗎？
”

　　奶奶搖搖頭，說：“别追了，它即便喘過氣來，短時間内也不會有威脅了。
”

　　我相信奶奶判斷，不甘的收回目光，将奶奶攙扶着坐得更舒坦些。

　　望向沒有動靜的小白奶奶，我問：“她死了嗎？
”

　　奶奶搖頭。

　　又說：“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