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貝龍驚呆了,這人燙着亞麻色的爆炸頭,即便一臉皿也掩飾不住他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猥瑣。
他就是那種第一眼就可以打上“猥瑣”标簽并且一輩子都摘不掉的天生猥瑣男!
螞蚱眼、八字眉、塌鼻梁、香腸嘴,再加上大餅臉,除了他的大表哥王強還能是誰?
王強會混在一堆屍體之中,雖然是在貝龍的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要從清邁地下皇帝巴頌的全城搜捕中逃出來,自然是不能走尋常路的。
“咳咳!”兩個擡屍體的“灰雨披”在車廂外等得不耐煩了,貝龍連忙攬着小倉鼠似的朱顔往裡邊兒挪了挪,“噗通”一聲一具屍體就飛了上來!
貝龍剛想問問王強什麼情況,王強先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一眼:“躲什麼呀!”
說着王強往旁邊兒挪了挪,拍了拍露出的空地兒:“來來來,脫了雨披趴好!”
哥你也是蠻拼的!貝龍嘴角隐蔽地抽搐了兩下,脫了雨披攬着朱顔也趴下了。
要想不讓女人的麻煩爆發,最好的辦法就是特殊照顧她,别管這種特殊照顧有沒有實際作用,隻要讓她感受到了被特殊照顧了,麻煩就算是扼殺在搖籃裡了,也别問貝龍為什麼知道這麼多,說出來都是淚……
所以貝龍用自己的身體把她包了起來,他有一米八四的身高,朱顔官方數據是一米六四,可能做了點兒假,反正貝龍把她包起來毫無壓力。
接下來的幾具屍體就全都壓在貝龍和朱顔的身上了,最後一名“灰雨披”關上了車廂門,然後是上鎖的聲音,還有“稀裡嘩啦”的鐵鍊子響。
從貝龍出現到“灰雨披”們完活兒,整個過程最多不過持續了兩三分鐘,這條剛剛經曆過一場大規模械鬥的老街,就幹幹淨淨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直到門被鎖上,王強才終于開了口:“小龍,你小子泡妞還真舍得下皿本兒啊!”
“我不是……”貝龍才剛說半句,王強就馬上接口道:“我沒有,你别瞎說啊!”
貝龍嘴角隐蔽地抽搐了兩下——媽蛋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臭小子!”王強艱難的從屍堆中伸出一隻手來在貝龍腦袋上拍了一下:“為了個女人連太子都敢砍?
“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你看看現在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
不是,每天夜不歸宿渾身香水味兒的你有什麼立場教育我色字頭上一把刀?
貝龍也是醉了,卻沒想到王強說到這裡又話鋒一轉:“不過這也不能都怪你,太子敢在大街上當衆欺負你馬子,你砍他也是應該的!男人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還算什麼男人?不錯不錯,你這一點像我!”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饒是貝龍早就習慣了王強的語言風格,每次聽他吹逼還是忍不住有種想要把襪子脫下來塞進他嘴裡的沖動……
隻是話說回來,貝龍還真沒見過王強的這一面,雖然一樣的臭不要臉,但卻妥妥的是個純爺們兒,至少王強沒把貝龍交出去,而是選擇和他共同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