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峰對斯科特靈活的頭腦和靈巧的雙手充滿了羨慕。
最近幾天尤其如此。
所以,當他發現自己也擁有了類似的技能,至少不輸于斯科特的機械組裝和調試水平,他内心的欣喜和雀躍完全溢于言表,體現在行動上更是充滿了幹勁兒。
斯科特也沒多想,看到有人能幫自己盡快完成二号基地,幾乎傾囊相授。
說他幾乎,而不是全部,那真是因為時間有限。
天快黑的時候他就要去赴一個女明星的約,按照他自己所說的,一晚上的安排都有了。
如果是從前,何峰一定會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目送他離去,但現在他已經完全沉迷在各種電子芯片和傳感器中。
機械配件的組裝和調試對何峰來說完全是小意思,沒什麼難度。但各種電子零件對他來說就有些挑戰了,畢竟希臘神話中也沒有“電子元件”的概念。
好在他也隻是利用這些基本的小零件去制造裝備,而不是生産這些東西,利用芯片的難度比制造芯片的難度要小上不止一個級别。
隻要了解各個部件的結構和性能,把圖紙變成實物并不太難。
至少對現在的何峰來講。
這不太難,反而很有趣。
就像是小時候玩的拼圖遊戲。
晚餐依舊是金氏餐館送來,金絲玉看到頭發蓬松滿眼皿絲的何峰從地下室走出來時,一臉關愛智障的表情。
她臨走前說:“呃……聽克裡斯說你花光了所有錢,不過你放心,我們會遵守約定一直給你送飯,至少你是餓不死的。”
何峰沒多想,揉着額頭應了兩聲。
沉迷于制造機械臂的時候還不覺得,但是現在停了下來才感覺用腦過度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比在床上運動過度還難受。
他現在感覺腦殼疼的要爆炸了。
雖然肚子很餓,但是看到美食的第一反應不是流口水,而是有點惡心。
這時,傑西卡打來電話,約他見面。
何峰讓她打車過來。
“笨蛋,我有你送我的車!我自己也有駕照!”
何峰挂了電話,莫名的想到了“綠帽詛咒”,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象形,起身想去衛生間照照鏡子,才想起那裡隻有一個臨時馬桶和水龍頭。
他抓了抓頭發,打開手機。
不是智能手機沒有自拍攝像頭,不過正面還是有個像素不高的攝像,翻過來對着自己的臉照了一張。
翻過來一看照片,就被自己吓了一跳:“這什麼鬼!”
何峰匆忙扔下手機,直接跑到衛生間,把腦袋塞到水龍頭下一頓沖洗。
洗手池隻是個臨時的鐵皮桶,水花濺了他一身。
但他也顧不上了,還沒洗完的時候外面已經有了汽車的聲音。
傑西卡很快就趕到,一身光鮮潔白的休閑小西裝,顯得清爽又有活力。
她看到門口和走廊裡的碎石,走進來的時候踮着腳,小心的避開,随後就看到一頭濕漉漉的何峰從衛生間走出來,失笑道:“嘿,夥計!怎麼這時候洗頭?”
何峰實話實說:“我怕我的樣子吓到你。”
傑西卡看着一樓破敗空曠的樣子,再看看中間簡陋的小沙發和桌子,無奈的一笑:“你的樣子沒吓到我,但是你花錢的速度可是吓到我了。”
何峰心道:那是你沒看到我剛才的樣子。
“哇!好香啊!正好餓了!”
傑西卡注意到桌子上的飯菜,坐下來直接拿起勺子狼吞虎咽起來。
何峰坐下看着她吃飯的樣子:“你怎麼看上去比我還餓。”
傑西卡嚼着東西說:“珍妮那個小碧池,跟我逛了一下午,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結果大塊頭一個電話就把她叫走了,據說是慶祝他保送大學,哼!還好我有你。”
說着,她寵溺的伸手在何峰臉上拍了拍。
大塊頭說的就是他們的同學凱文,球隊的四分衛,高中的風雲人物。
何峰笑着翻了個白眼:“我不是你家小狗,OK?凱文是最後一個确認大學的家夥,不過看上去他的前途比别人更好。”
傑西卡飯量不大,吃了幾口就半飽了,速度也慢了下來,想了想對何峰說:“斯科特也沒定下來,不提他們了,聽說你錢花完了?現在正常點了?”
何峰張了張嘴,不由得又想到自己“八級工”獎勵的提示,苦笑道:“如果我說,我以後可能都不會正常了,你會不會離開我?”
傑西卡眨眨眼,緩緩放下勺子:“怎麼突然這麼說?你可以解釋清楚一些麼?”
“稍等,我帶你去看看。”
何峰也有些餓了,拿起筷子往嘴裡扒拉兩口飯菜,随後起身拉着女友去了地下室。
傑西卡走樓梯的時候,用手指戳着何峰的後腦勺:“如果我不是跟你上過床,我一定懷疑你是哪種喜歡囚禁的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