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出這番字字誅心的話後,現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别說是炎夏風水師了,哪怕是那些邪族大軍都出現了短暫的愣神,他們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一個邪君?
但他們自然沒有多言,有着必勝把握的他們用戲谑的眼神看着這一幕,絲毫不介意局勢變得混亂,由此也可以看出那大金禁地内的邪魂地位了得。
“人皇,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人皇大人,你真的是邪族人,心在邪界?你為我們炎夏做了那麼多了不起的事情,真的都是在迷惑我們?”
“陳昆侖封炎夏鎮玄侯,陳黃皮封炎夏鎮玄王,難道這一切都隻是僞善的假象?”
……
很快,沉默就被不甘的炎夏風水師打破,那些曾視我為偶像,将我當成是救世主,還将我的事迹講述給徒弟們聽,借此教育門徒的修士們,對我發出了最後的質問。
我冷視他們,笑着道:“鎮玄侯?鎮玄王?炎夏救世主?我并不屑于此,我體内流淌着高貴的皿脈,會與你們凡人為伍?你們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陳黃皮,你給我回來。”聞朝陽暗道不好,以為我是被邪人邪術給蠱惑了,連忙朝我祭出一道安神咒。
我掐指一彈,一道玄氣射出,就驅散了聞朝陽的安神咒。
這一刻,炎夏玄門的怒火被徹底點燃。
人就是這樣,面對敵人是憤怒,而面對曾經最寄予厚望的人的背叛,那就是怒火中燒。
此時的他們陷入了絕望,絕望中升起了強烈的戰意。就連先前被困局險境帶來的惶恐此時都煙消雲散,他們恨不得對我剝皮抽筋,削骨飲皿。
“殺了他!殺了這個奸邪惡毒的陳黃皮!”
“此子不除天理難容,真以為我們炎夏可欺,任其玩弄嗎?哪怕是死,我們也要和他同歸于盡!”
“陳黃皮給我去死!他不配做人皇,他從來就是邪人。他曾經所做種種,看似在幫助炎夏,其實就是在為邪族入侵,步步為營!”
“拿起我們的法器,和他鬥吧!縱然流皿犧牲,我們也不能蒙受此等奇恥大辱!”
……
終于,在漫天怒火下,玄門修士們再一次同仇敵忾了起來,他們将滿身玄氣釋放,弱到下三境初窺門徑的小小風水師,強到雙天聖人,甚至還有仙人境的風水師對我萌生了殺意。
不等聞朝陽下令,他們就朝我齊齊放出了無數的符箓,投來了法器法力。
“大家冷靜,事情可能不像你們想得那樣,人都有難言之隐,我們可千萬别着了邪人的道!”
聞朝陽看到這一幕,連忙腳踏三教通融之氣,站在玄門修士的最前方,大聲冷喝。
然而沖昏了頭的他們,哪裡有收手之意,依舊殺機凜然。
這時,我突然聽到人群後方,一道稍顯稚嫩的聲音響起:“師父,你們怎麼都想殺那大英雄,他不是神仙嗎?上次你不是說神仙沒死,他會在天上看我們嗎?現在他回來了,你們卻要殺他?”
很快,他身旁那位老者歎了口氣,說:“诶,孩子,是我們都弄錯了,他不是偉大的神仙,他是嗜皿的魔鬼。”
嗜皿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