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今天有點發燒。
方一鳴昨天晚上出了一次外勤,出國,西伯利亞。
找人去了。
還好人沒事,找回來了。
不過他自己身體似乎是有點凍壞了,回來就發燒。
最難受的時候,輪到自己了。
藥已經吃了,但身體還是難受,林曉隻能在這個臨時基地裡哼哼。
北方的城市他還是很不習慣,他一個南方人,看着當地零下三十多度的天,第一反應就是這裡的天氣預報肯定壞了。
但是開一下窗就知道沒壞。
基地裡就兩個人,一個是雇傭的本地工作人員,平時負責打掃基地裡的衛生,維護一下基地的狀态,确保随時可以使用。
跟他們的工作不相幹,所以一般也不好麻煩人家。
另一個剛剛回來,昨天晚上,置換到一個酒鬼身上。
是強忍着酒意打電話聯系方一鳴的,方一鳴聯系了本地的警察幫忙送過來的。
還好呼救及時,要不然這種天氣凍死在野外一點都不稀奇。
那人現在酒都沒醒呢。
所以林曉隻能自己在空蕩蕩的基地裡哼哼,唉聲歎氣,仿佛自己得了絕症在這裡等死。
其實林曉是覺得人太少,有點孤獨了。
燒的不嚴重,但因為吃了藥,腦袋昏昏沉沉的。
覺得肚子餓,就喊了外賣,結果外賣送到的時候,又不知不覺睡着了,還得醒過來再吃。
可又覺得沒胃口。
哪哪都别扭。
到下午的時候好了一點,睡覺也睡夠了,外賣熱熱也覺得香了,另一個置換的隊友也醒了。
隊友下午還有工作,他們這一行很多工作内容都是自己給自己定的,相對來說比較自由。
畢竟按照方一鳴的說法,每天都能正常健康的活着,就是最大的收獲,每天置換成功本身,就是一天最重要的任務。
但很多人還是願意主動再給自己找一些工作内容。
比如剛醒的這位,據說原來在部隊還是一位特種兵,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四十多的肥胖大漢,不過骨子裡的東西改不了,醒來之後自己做了飯,按照他的習慣開始在客廳裡鍛煉。
雖然沒做十幾分鐘就累的不行了。
用他的話來說,這人身體基礎太差了。
不過他時間安排的正好,人做累了,飯也好了。
一個炖雞蛋,一個小炒肉。
一邊吃的時候,一邊跟林曉聊天,是關于他自己的任務的:“聽說這裡置換死亡率特别的高,不單單是因為冷吧。”
林曉有了點精神,跟他搭話:“應該就是因為冷,這種天沒有身份,在戶外,一個晚上肯定沒了。别說戶外,在戶内沒錢交暖氣費,沒點防寒意識的人也會被凍的夠嗆。很多人一輩子就住在南方,哪裡知道這裡的天氣……凍死了都是正常的。之前其他隊裡面的,有個例子,人置換去了戈壁灘,起來看了一圈,找了個遠點的地方拉個屎,沙塵暴來,找不到回來的路,被活埋了。所以你們之前都應該培訓過野外生存。”
對方:“我就不用了,我原來在部隊裡就培訓過。”吃飯他也不閑着,去窗口巴拉了一下,看了看外面的天氣。
“還下着雪,下午我去街上找點人,我們這我覺得還能收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