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三爺很快就趕了過來,進來之後更是輕車熟路,還跟一個剛好遇到的頭頭有說有笑的打招呼,看樣子沒少來這邊。
見到我一臉驚訝的看着他,候三爺咧嘴一笑:“怎麼了?這有什麼稀奇的,死人的事情,總會遇到一些不正常的,我幫過他們幾次,也算是混了個臉熟。”
候三爺說的相當風輕雲淡,可是從他跟那個頭頭說話時的熟絡勁兒,事情明顯不是幫過幾次那麼簡單,很可能是幾次驚心動魄的故事,畢竟能跟靈異扯上關系,就一定會動人心弦。
不過候三爺不願意講,我也沒有繼續追問,再說現在我的心思也不在聽故事上,正在為那個鬼來電的錄音而發愁呢。
候三爺看到了玻璃罩和裡面放着的電腦,還有鮮皿尚未幹涸凝結的籠子,不由得點了點頭:“你們還算謹慎,用這東西罩着挺好的,最起碼能抵擋一下。”
“三爺,這個就是那段音頻的音譯,它具體說了什麼,誰也不敢去聽,這是人工智能軟件翻譯記錄的,内容感覺也不太對,你看一下到底是咋回事。”
“行了,都是自家人,你小子也不用跟我客氣,說起來我這條命還是你外公給的,當年不是因為你外公,我早成了老山上的孤魂野鬼。”
“您是長輩,該有的尊重要有的。”我笑着說道。
“就沖着你小子這句話,多大的事情三爺我也要給你扛下來。”侯三爺說着,伸手在我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
我心中有些感動,那邊侯三爺已經來到玻璃罩前,伸長脖子看起了電腦屏幕上的音譯文字。
“這的确讀不通。”他搖了搖頭,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始低聲念起了屏幕上的文字。
不是吧!又來?!
還沒等我開口提醒侯三爺其中的厲害,他就猛然往後退了一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接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了紙巾,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将剛剛流出的鼻皿擦拭幹淨,這才開口道:“這玩意可真厲害,老頭子我也差點中招。”
我這才松了口氣:姜還是老的辣,技術員念誦那些文字,整個人就像被控制了一樣,侯三爺居然能夠輕易掙脫,除了流點鼻皿,一點事兒都沒有。
“三爺,這上面的内容到底什麼意思?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我自認為跟侯三爺更親近,開口問道。
侯三爺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他把手裡擦鼻皿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說道:“聽過這段音頻的人,都有誰?除了你們幾個,還有其他人聽過沒?”
“沒别人了,手機維修店老闆聽過,不過他已經死了,剩下就是我們幾個在這裡隔着玻璃罩做實驗,也就剛才技術員念了沒幾句,被我給打斷了。”我趕忙解釋道。
“那就是說,你們幾個人都聽過,是吧?”侯三爺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感覺有些不妙,不過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經曆過之前詭異女屍的事情,我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撒謊,隐瞞了一個小細節,發展到後面可能就是要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