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滴皿後,墨修一出來就吻了我。
我一時眨巴着眼,有點愣神,不知道是該一巴掌扇過去,還是讨好的表示沒事,讓他繼續保護我。
畢竟另一條蛇是真的存在,而且弄死人了。
命和被占點便宜比起來,真不算什麼。
墨修見我回過神去,眼神殓了殓,抿了抿唇,似乎在回味,又似乎在掩飾,眼裡卻依舊帶着傷感:“這是解開黑蛇佩的方法之一,沒跟你說,是怕你……不能接受。”
也虧得他沒說,要不然我絕對不會滴什麼皿。
“龍靈。”廚房裡奶奶叫我:“吃飯了。”
我忙扭頭看着墨修,想問他要不要一塊吃個飯,畢竟還要人家幫忙。
“我不用進食。”墨修直接就又消失不見了。
我捧着黑蛇佩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那黑玉雕成的蛇身,卻好像活了過來,慢慢的伸展,順着我掌心開始遊走。
手裡捧着一條蛇,讓本來就對蛇恐懼的我,差點直接丢出去。
“别怕。”墨修的聲音卻從黑蛇嘴裡傳了出來。
眼着那黑蛇的蛇頭一昂,原本盤成佩的蛇身,這會居然正好環成一個黑玉镯,環在我手腕上。
“吃飯了,吃了飯我帶你去見秦阿婆的徒弟……”奶奶又來叫我,見我盯着手上的蛇形玉镯,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好像整個人都不大好了。
“奶奶?”我晃了晃手上的蛇形玉镯,看着她:“是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就是這樣子的,本來就是這樣子的……”奶奶聲音唏噓,眼睛卻直直的看着我手上的蛇形玉镯,臉上好像有着一種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一時也不明白,奶奶到底知道些什麼,想問吧,可一看到奶奶那失魂落魄的臉,突然就開不了口。
吃了飯,婆婆帶香燭紙錢,還特意量了一升米,從雞窩裡掏了四個剛下的蛋。
現在我靠近雞窩,那些雞倒是不尖叫亂跑了,卻依舊不敢靠近我。
出門前,婆婆還是讓我抱着那隻大白鵝:“蛇怕鵝,你抱着不要撒手,免得在路上又被蛇給盯上了。”
奶奶似乎對蛇的事情早有防備,這讓我越發的感覺奇怪。
秦阿婆是隔壁村的,所以我和奶奶必須出村。
在村口,牛二吃飽喝足了在曬太陽,見到我們出來,嘿嘿的笑:“龍家女,被蛇纏,成蛇婆,生蛇娃。生了蛇,卻姓龍,你說怪不怪,你說奇不奇。”
“别亂說!”我奶奶對着他低吼了一聲,拉着我就走。
牛二卻依舊自言自語的唱着,他講話雖有些含糊不清,可這童謠卻唱得很清楚。
我詫異的看着奶奶:“他唱的什麼意思?什麼生了蛇娃卻姓龍?”
被蛇纏今天早上我已經知道了,可生蛇娃又是怎麼回事?
“你别管。”奶奶拉着我,指着那部車子:“這就是你開回來的車子?”
我正要點頭,奶奶卻将手指往我頭上戳:“不要命了,你才多大就開車,撞死了怎麼辦?被抓了是要坐牢的。”
奶奶訓起人來,那才是一個厲害啊。
我忙催着她快走,然後給我媽打了個電話,讓她聯系袁飛來開車。
但電話沒人接,我給我爸打,也沒人接。
本以為奶奶是要走路去隔壁村的,沒想到她在村口就招了個摩托車。
還讓摩托車司機,安排人幫我把車挪好,讓人家幫我看要不要修,修好了還人家。
奶奶這一輩的人,都很實誠。
秦阿婆就是那個給我爸用米拔蛇毒,然後在回家的路上被蛇咬死的那個。
“她現在的徒弟是她侄女,也姓秦,我們都叫她秦米婆,你客氣點叫秦姨。”奶奶進去前特意交代我。
我們去的時候秦姨正在幫人問米,不過問到一半,那問米的事主就被趕出來了。
一個穿着青布褂的中年女子,用一根木簪盤着頭發,端着一升米,猛的潑到門外,臉色發青的罵道:“米生黴,蛋發黑,你們自己做了什麼,還不知道?來問我!”
那事主是一個老婆婆,被那中年女子潑了米,臉色陰晴不定。
指着那中年女子:“你猖狂什麼啊?還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訛錢呢。米是今年的新米,我從米缸裡量的時候還好好的,到了你這就生了黴,說不定就是你弄的鬼呢。”
“是不是我弄的鬼,你心裡清楚。”中年女子指着米裡的摔破發黑發臭的蛋:“黑心玩意才有黑心蛋呢,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