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壽用龜殼幫我擋住了畢方的火焰,我連忙用神念引動手中的石刀。
将它變成一根長矛,尖端卻直接變成了一根細細的石針,對着蠱雕的頸部就戳了下去。
就在石針入體後,我神念一轉,石針在蠱雕體内瞬間變成一根根荊棘樹一般,無數倒刺橫生。
蠱雕慘叫一聲,就朝下落去。
我連忙一引飄帶,單手收回石矛,卷着風冰消,抱着小地母,瞬間落在何壽的龜殼邊緣那裡。
“喲,才多久不見,這風家石器就用得就這麼順手了。你這神念又變強了嗎!”何壽盯着我手裡複又變回來的石劍,冷聲道:“果然天下人民是一家,風家石器在巴山巫神手裡,作用就是不一樣啊。”
他話還沒說完,旁邊突然一道電光湧過來。
我将風冰消往何壽前腳的地方一塞,手中石劍一轉,變成了一面盾牌擋住了電光:“你怎麼來了?”
“看看你這小師妹是不是還活着啊。”何壽背殼的畢方火焰消失了,他身體猛的一晃,這隻巨龜變成了懸浮于半空中。
我連忙扯着風冰消到了他背上!
就這一會,放眼看去,兩道燭息鞭在空中宛如閃電般抽湧着。
墨修巨大的蛇身,依舊宛如城牆一般圍困着這些想沖出去的異獸。
一旦有想從上面飛出去的,燭息鞭直接擊回來。
但這些異獸,都是洪荒異種,就算墨修的燭息鞭抽中,也不過是痛嘯一聲。
就算被燭息鞭卷着,它們也沒這麼快殒命,依舊在死命掙紮。
墨修現在是蛇身,我都不知道他哪來的手能引出燭息鞭,且控制燭息鞭。
燭息鞭有限,異獸太多,纏轉住好幾隻,如果有另一隻想從上空飛出去,墨修依舊得用燭息鞭給抽回來,就不得不放開卷纏的那一隻。
這些異獸就算被燭息鞭抽空,也根本不會直接就被毀滅。
畢竟洪荒異種,在石室中被困萬年依舊還活着,皮肉根本就不是被燭息鞭一燒就沒了的。
如此往複,這些異獸根本就是在消耗墨修的法力。
我站在何壽的龜殼之上,有點後悔沒帶穿波箭,可現在用穿波箭也不知道能不能射透這些異獸了。
風家放出來的,可不隻是兇獸,連畢方螣蛇這種神獸居然都被他們囚禁在石室裡。
據我觀察,這些異獸都有些異樣。
剛才那隻畢方撲過來的時候太急了,我沒來得及細看。
這會還圍着何壽打轉,我才發現,那畢方的眼睛好像是空洞發白的。
就像蛇棺裡那些沒有覺醒的軀體一樣!
就在我打量間,畢方一展翅,又是道道火光撲來。
這次我有了經驗,沒有再引出石盾了。
直接将飄帶一引,化成一道道無形的極光,将何壽都包住了。
當初在湯谷,我就見風羲這樣用過。
果然飄帶宛如一縷極光,擋住了畢方的火焰。
“你個沒用的,怎麼不早用,害我剛才殼都燒化了!你這是想吃龜苓膏嗎!”何壽還昂首朝我低吼。
張嘴就噴出一個火球,對着一條展翅朝他龜身纏來的鳴蛇噴了過去。
鳴蛇四翼有爪,身長十丈,被火球噴中身體,居然一轉蛇身,展着四翼,淩空直接翻了個身。
“看好他!”我将風冰消往何壽龜首處推了一下,抱着小地母,直接一引飄帶。
就在那條鳴蛇四翼展動的時候,直接纏在了它身上。
手中石劍,對着它一隻翅膀就砍了下去。
這次我有了經驗,這些東西,不是皮厚,就是毛厚鱗厚的,刀劍再鋒利,也不如變成針紮來得直接。
然後在石針紮進去後,瞬間用神念引動石器液體,在鳴蛇體内穿出來。
就在石器穿過鳴蛇身體的時候,我感覺後背有什麼嘶嘶作響。
還來不及回頭,就聽到“啪”的一聲,然後就是灼熱的火光貼着我的後背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