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輝有一大票的手下,但是跟着我上山的隻有三個人,包括他也就四人,因為這四個都是膽大不要命,又和蘇明輝關系匪淺的,簡單的來說就是心腹骨幹,剩下的則撒在外圍裝樣子,至于什麼借口什麼的,自然有專人負責。
蘇明輝幾個可不是那群老師學生,常年的野外探險,體力好到爆,即使每個人的負重都有幾十斤,但爬山的速度也比之前那次快得多,兩個小時不到,我們就到達了上次滑坡的那塊地方,那露出的森森白骨依舊在那邊。
剩下的就不用說了,幹活,工具都帶來了,把屍骨一個個全都扒拉出來,然後用東西裝好,放在一邊。
這是個工作量巨大的工程,五個人忙活了好幾個小時都還沒完成,以至于蘇明輝都快要撂挑子不幹了,一直嚷嚷着:小林,不不,财哥,你是我親哥啊,這特麼都要忙到什麼時候,還有,這麼多屍骨,你就不知道找個法醫來拼湊拼湊?
咋一想對啊,怎麼不拼湊呢,可仔細一想,我還是搖頭,這工程量已經夠大了,要是還仔細拼湊,沒個三五天誰完得成。
所以我隻好說道:輝哥,堅持一會兒吧,沒多少,漏出來的這塊清理完就好了,沒漏出來的就算了。
其實我覺得收拾屍骸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還是得得找出他們被困在這裡的原因,這樣,才算是真正的幫到了他們。
“還堅持,财哥,你看天都黑了,我們下山吧,明天再來怎麼樣”蘇明輝說道。
我搖搖頭,告訴他們,今晚我們是要在這過夜了,晚上才是最重要的部分。
“過夜,不行,不行,财哥,你不知道,這山裡這邪性,你知道晚上在這山上的人都遇到了什麼嗎”蘇明輝臉色一變,急沖沖的對我說道,其餘三個也是一緻的要求下山。
我淡淡的一笑,說道;輝哥,來的時候你不是跟我吹牛說是遇到了什麼什麼,有多英勇嘛,要是你留下來,我晚上給你表演個絕活,絕對的精彩。
蘇明輝眼睛一瞪,但也挺不好意思的,來的時候是把牛吹大了,但是他更好奇的是我有什麼絕活。
當然,這還是得保密的,要是現在告訴他們了,我怕他們都得吓跑,所以我隻好先忽悠他們,先幹活再說。
等到天真正黑下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清理完了滑坡部分的屍骸,足足有幾十個人的分量,我都懷疑這是不是以前某個家族的祖墳了,至于還沒漏出來的,那我就沒辦法了。
蘇明輝他們在抓緊時間休息,一個個都累成狗一般,但我還不能休息,我得給他們再找一個地方埋了,我拿着羅盤往附近山頭走去。
蘇明輝叫住了我,扔給我一個對講機,說道:财哥,我聽說你看風水都不用羅盤的,今天怎麼用上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那你有沒有聽過畫家不用筆就可以畫畫。
說完我就走了,不用羅盤我自然肯定确定大部分山勢的風水走向,但是要仔細到具體地點,肯定是要借助工具的啊,我還沒厲害到那個程度。
不過走了一圈,我還真就發現,滑坡那段才是附近最好的風水之地,看來當年這裡還真有能人啊。
隻不過那塊地方現在已經滑坡的原因壞了很多,我隻好選定了另一個山頭,然後用對講機讓蘇明輝他們把屍骸帶過來。
随便挖了一個坑,我就把那些屍骸埋下去了,連墓碑都是砍了一顆枯樹制作的,簡單至極。
“接下來就讓你們看看絕活了,都後退一些,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千萬别叫别跑,知道嗎”等墳墓做好之後,我對蘇明輝他們說道。
說完之後,我開始把背包裡的東西翻出來,每個人都負重幾十斤,自然是為了現在,我需要做的就是祭魂,安撫被困在這裡的冤魂們。
法壇,招魂幡,紙錢,供品,一一擺好,然後再開始做法。
腳踏七星步,手持桃木劍,在蘇明輝等人驚奇的眼神之下,我開始做法,其實也和跳大神的沒什麼區别,做法都有一套嚴格的規矩,此中不足為外人道也。
但是十幾分鐘之後,周圍的氣溫明顯的低了許多,淡淡的白霧籠罩在周圍的樹木之中,那些白霧裡,影影綽綽的有人影在走動。
“卧槽,有人,輝哥,霧裡有人”
“手機,沒信号了,卧槽,自動關機了,什麼都拍不到了”
蘇明輝的三個兄弟開始驚呼起來,我對着他們大吼,讓他們閉嘴,然後我把紙錢冥鈔大把大把的撒開,大把大把的燒了起來。
燒了紙錢,我開始念起《太乙救苦度人經》來,為他們超度,随着念經聲的響起,好像有一股力量随着念經聲飄出,那些霧裡的人影全都停止了走動,慢慢的就彙聚在霧氣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