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出現在殡儀館的時候,已經沒多少人認得出我來了,因為殡儀館也是一個人員流動很大的單位,當然,一些骨幹是不會輕易走的,我找到了錢館長,并且暴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來。
錢館長對于我的到來十分的震驚,礙于于昭陽堅持不懈的找我,這事早就驚動過警察了,作為我上班的公司,他們自然也知道了我失蹤的事情,而且他們還沒開除我,解除我的勞動合同,法律上我都還算是這個公司的員工。
“林有财,你,你跑去韓國整容了?怎麼一點都不一樣了”錢館長問我。
我嗯了一聲,沒那麼多時間解釋,我向他了解徐青的情況。
“你說徐青啊,她也走了,就在你失蹤後不久,她也是慘,她師傅一家人都死了,突然暴斃的,很邪門,别的殡儀館都不敢接,是她在忙前忙後,對了,她師傅一家人的遺容也是她自己親手弄的,據說的弄的時候還一直和他們說話,吓得好幾個助手都不敢來上班了,做完喪事就辭職了,最後一個月的工資都沒要”錢館長告訴我說道。
他也知道,入殓的時候按規矩是不能說話的,因為據說人死之後有時候魂魄還沒離體,而且魂魄處于混沌之中不知道自己死了,你說話,他會以為你是跟他聊天,到時候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徐青的專業不用懷疑,她之所以這樣破壞規矩,唯一的原因就是傷心過度,舍不得她師傅離開,所以也不管不顧了。
錢館長的話讓我陷入了深思之中,徐青也不見了,這就有些意思了,我在這個城市朋友也就這幾個,于昭陽不見了好解釋,有可能他是外出找我去了,可是徐青呢,她師傅死了就日子都不過了?也不用工作了。
而且按錢館長這意思,徐青辭職之後是沒有再做入殓師這行的,要是做了他肯定能得到消息,反正我是不相信徐青會因為她師傅的死,而被打擊到隐居出家那種地步,甚至不自覺,我把昨晚的事情和徐青聯系起來。
不過也很難解釋得通,那就是徐青并沒有這個本事,弄個鬼火她估計都很困難,再弄奇門遁甲,那特麼就不得了了,據我所知,她可沒這個本事,除非她得到了李臨清那個邪惡門派的所有傳承。
而這也不可能,一來時間上不允許,一個門派的傳承知識量何其龐大,沒有誰能夠在短時間内繼承下來的,過目不忘都不行,二來李臨清肯定不會給她的,因為一旦讓她入門,那徐青就要和兇手不死不休了,那可是門規,那是詛咒,除非是李臨清自知自己必死,所以也不管什麼門規了,沒下詛咒就直接傳給了徐青。
這也是一種可能,不過可能性太小了,當時不在場,真的很難考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了不再繼續暴露,我很快就從殡儀館裡離開了,一出門,我覺得很是茫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真的,我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到底要去哪裡找人,一點目标都沒有。
“大哥,你的名字真難聽,林有财,你有财還是有才啊”黑皮調笑着對我說道。
“我爺爺叫林老财,他不會取名字,懶得想,就叫林有财咯”我翻個白眼說道,名字而已,一個稱呼,而且名字和我沒有相沖相克,叫什麼都無所謂。
“那大哥你換一個名字呗,霸氣點的,以後我出去跟人吹牛都覺得有底氣”黑皮又繼續說道。
“滾蛋,自己玩去,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我回答道。
我正想離開,錢館長又追了出來,拿着個手機,說是梅姐的電話,我接過來一聽,就是覺得耳朵疼,因為梅姐在電話裡把我臭罵了一頓,直接罵了粗話了,鑰匙給我兩個小時不到畫室就燒了,不被罵都不行。
這下子她麻煩死了,不僅于昭陽那邊沒辦法交代,連警察房東那邊也是一樣,那畫室還是于昭陽租的,現在被燒了,她有一大堆的麻煩。
“梅姐,你跟我說個實話,你有沒有一種感覺,于昭陽還在這個城市,還在你的身邊”我等她罵完之後,突然問了一句。
電話那邊的梅姐汗毛都要炸起來了,驚恐的說道:你,你什麼意思,我聽說了,昨晚畫室的大火很詭異,到底是因為什麼,你知道了什麼,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