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輝一直念叨着要把那神像帶走,不僅從經濟價值角度跟我分析了要帶走的理由,而侃侃而談的說起了文化,材料,考古,民俗等各方面原因。
但是我從始至終都是一句話,燒了它。
原因真的很簡單,因為這是一個非常邪惡的東西,我手上拿着他,已經能夠感受到他無盡的怨念,他在怨恨一切,怨恨當年村子發生意外,把他燒得半殘,怨恨當年村子裡的人沒有把他傳播出去,享受更多的香火,也怨恨,沒有一來就對我下殺手,總之,它的一切都是陰暗而負面的,這種東西帶出去,要是讓它成了氣候,那不知道得害死多少人的性命。
所以我燒了它,我還特意從荒村裡找來了桃木,桃木辟邪,燒這種東西最合适不過了,不僅如此,我還搭上了我身上所有的朱砂。
最後在一片火光之中,一個邪惡的黑色人影在哀嚎,發出了對我最後的詛咒:我會在地獄裡等着你的,你會不得好死的。
那詛咒的聲音吓得蘇明輝頭皮發麻,臉色發白,顫抖着問我,怎麼辦。
我不屑,道:怕什麼,就他這種人,下地獄的機會都沒有,直接魂飛魄散,煙消雲散了。
可蘇明輝還是不相信,反倒是跟我說起了詛咒的事情來,列舉了一些誰誰誰被詛咒的事情,讓我不得不耐心的跟他解釋,神像裡的這位,頂多就是一段神魂,沒了剛剛神像這個寄體,天一亮就會消失,更何況我還加了朱砂這些辟邪的東西,它的下場隻能是魂飛魄散,所以他的詛咒也就沒有用了。
蘇明輝半信半疑,但也沒辦法了,因為我們要回去睡覺了,畢竟抹黑下山可不是好主意。
出去和蘇明輝的隊員彙合,蘇明輝還是沒緩過神來,大家選了一個地方紮營,我又累又困,很想睡覺,可是他們幾位卻誰也不敢睡,硬是要拉我聊天。
我可沒這個愛好,想到鐘淼的事情還沒解決,找了個上廁所的理由,然後到無人的地方,讓大白蛇把鐘淼放了出來。
再次出現的鐘淼已經脫離了那家夥的控制,畢竟它已經灰飛煙滅了,鐘淼出現之後,沒說什麼,隻是跟我道了個歉,又道了一個謝,然後就化成一道光,直接消失在吊墜之中,我感覺到吊墜給兇前傳來一股溫熱。
我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讓大白蛇變小,再次裝入口袋裡,大白蛇表現得十分的乖巧。
等我再次回去的時候,蘇明輝好像緩過來了,開始對他的隊員吹噓一些事情,但一看見我過來,就立馬大叫道:财哥,财哥,你告訴我,那鐘淼是誰,是不是被你收了,還有,燒死的那個是什麼,你跟他們解釋清楚啊。
我才沒這個興趣呢,大晚上的講這些,那不是無聊嗎,于是我說道:輝哥,還記得之前我們的賭約嗎,你進荒村之後可被吓了不止一次哦。
“呼”的一聲,蘇明輝的臉紅了起來,十分怨念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在怪我那麼不給他面子,怎麼在他手下面前讓他下不來台。
我哈哈大笑,可不管這個,能讓他不煩着我就好了,然後轉頭躲進帳篷去睡覺。
可覺沒睡幾分鐘,驚慌失措的蘇明輝就直接把我從帳篷裡拉了出來,我看見他的三個隊員都各自拿着鏟子,匕首之類的,靠在一起戒備着什麼。
“财,财哥,你看.....”蘇明輝咽着口水說道,手一指,我們看見,在我們的周圍,站滿了人。
或者說根本不是人,因為他們穿的衣服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反倒是有些像是清末民初的風格。
他們人數很多,密密麻麻的看起來最少有上百人,雖然站得不遠,但是我們也看不清他們的容貌。
“輝,輝哥,怎麼辦”蘇明輝的三個隊員都拼命的在咽口水。
“嘶嘶”我口袋裡的大白蛇突然探出頭來,對着那些人嘶嘶的叫了兩句,這一叫,那麼人就猛然的後退了幾步。
我一拍大白蛇的頭,讓他縮回去,不過蘇明輝還是看見了大白蛇,眼睛朝着我的口袋猛看。
“撲通”一下秒,撲通聲不斷的響起,那些人竟然對我下跪起來了。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不是來找麻煩的就好,然後深吸一口氣,提聲說道:老少爺們,邪神已經被我燒了,你們再也沒有束縛了,這麼些年,你們受苦了,天快亮了,都走吧,投胎去吧。
說完之後,我又小聲的對蘇明輝他們說:快跟我念,我念什麼你們就念什麼。
然後我開始大聲的念起《太乙救苦度人經》來替他們超度,我念一句,蘇明輝他們就跟着念一句,雖然磕磕碰碰,念不清楚,但好歹是念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