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八點半。
袁克坐在獨立辦公室内,笑着沖秦禹說道:“假惺惺的話就不講了,昨晚所有參與案件的人員,一人三百塊錢補助,這錢從隊内經費出……。”
秦禹一愣後,立馬豎起大拇指:“講究。”
“抓緊審,我等結果。”
“好勒。”秦禹點頭:“那沒啥事兒,我出去了。”
“哎,你等會。”袁克打開自己的小櫃子,從裡面拿出一雙新的皮靴問道:“你多大腳?”
“43的。”
“那正好,咱倆腳一樣大。”袁克拿着鞋盒子擺在桌上:“朋友送的,我也沒穿,你拿去吧。”
“這……這挺貴呢。”
“一雙鞋算個什麼,”袁克擺手:“拿走吧。”
秦禹低頭看了一眼鞋盒子,突然覺得袁克這個人的仗義還真不是嘴上說說。因為隻要你做到了,那他能給你争取的利益,基本都争取到了。
“謝謝袁隊。”
“謝個屁,去吧。”袁克一笑。
“哎!”
秦禹拿着鞋盒子離去。
……
接下來的兩天,三組的兄弟基本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審訊工作上。但讓秦禹沒想到的是,三叔和馬老二的嘴一個比一個硬。雖然那兩個馬仔已經吐了,但這倆人卻一個裝瘋賣傻,一個隻字不吐。
審訊工作對于秦禹來說并不是強項,因為這裡不是待規劃區,他的很多經驗和手段都用不了。而單純隻講對犯罪分子的審訊經驗,那三組其他人顯然經曆更豐富。所以他索性就把這事兒交給了老黑,關琦等人處理,自己隻等線索和結果。
周四下午三點多鐘。
秦禹坐在辦公室内和齊麟,老黑,小六等人正在聊天扯淡之時,朱偉喝了點小酒,大搖大擺的從外面走了回來。
“艹,沒審呐,都歇着呢?”朱偉打了個酒隔,龇牙問道。
“嗯,剛歇一會。”秦禹點了點頭。
“啪!”
朱偉習慣性的用手扒拉了一下秦禹腦袋:“往那邊坐坐。”
秦禹笑着挪了一下屁股:“你别老跟我鬧,總扒拉我腦袋幹什麼?”
“艹,扒拉你一下腦袋咋了?你這快轉正了,有架子了是不?”朱偉調侃着問道。
“你怎麼上班期間又出去喝酒呢?”秦禹順嘴問了一句:“不是,你就是身體能受得了,那錢也受不了吧,喝一頓酒多貴啊?!”
“朋友多,應酬多,沒辦法。”朱偉翹着二郎腿應道:“家裡催我結婚,給我介紹了一個日B娘們,我過去跟她見了一面,就喝了點。”
“啊!”
秦禹點了點頭,故意從兜裡掏出了一根中華叼在嘴上,用打火機點燃。
“我艹?!”朱偉一愣,頓時抻着脖子罵道:“你這王八蛋不說沒煙了嗎,怎麼跟自己兄弟還藏私貨呢?來,給我一根。”
“沒了,就這一根了。”秦禹吸了一口應道。
“靠,你别老欺負組長了。這煙挺貴的,你老跟着蹭什麼?”關琦也用開玩笑的語氣沖朱偉說了一句,随即笑呵呵的伸手:“但我跟他不一樣,今天我不是有突破嗎,按道理說,你應該給我一根作為獎勵。”
如果沒人願意開玩笑,瞎胡鬧,可能組内所有人都不會主動跟秦禹起屁。但有朱偉這個愣B在,經常拿秦禹沒深沒錢的開涮,所以弄的大家不管是在什麼場合,幹什麼事兒,說話都有點沒顧忌。
“真沒了,”秦禹推着朱偉說道:“我就這一根了。”
“艹,這麼摳呢,趕緊給我一根。”朱偉伸手就抓住了秦禹的腕子。
“組長,你别摳,拿出來給大家分分,一人半根也行啊。”老黑也湊了過來。
“真沒了。”秦禹坐在椅子上,仰面躲閃。
“搶他!”朱偉嘴裡噴着酒氣,雙手按着秦禹的胳膊,扯脖子吼道:“來來來,摁着他,給他兜裡的煙翻出來,全分了。他媽的,這小子不懂規矩,剛來就這麼摳……。”
“老朱,你别跟我鬧,我真沒有了。”秦禹哈哈笑的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