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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篇:太陽雲巅 第三四一章:絕望開始

起源樹下的獵人 潇騰 4395 2023-04-12 01:13

  太陽雲是團洶湧的烈焰,它整體呈現金黃的顔色,在火焰個别的斑紋浪濤裡亮度炙烈,這種溫度不同帶來的色差讓它在特殊儀器的觀察中變得“五彩斑斓”,因為它完全描繪出另一種形式的群星本貌。但對大多數生命的肉眼來說,這沒有任何區别和可值得稱道的地方,當強光直射在地面上時,土地山川都燃燒起來,生命存在就是為了讓焰光裡有灰燼飄舞。

  在不動聲色中,這樣的灰燼飄過冰川大洋,掠過崇山峻嶺,席卷了世界防線。

  非洲土地的砂礫就在黑灰曼舞下化為熔漿,在大地震動間,粘稠的熔漿翻滾起炙熱的焰浪。遠近的空氣蒸騰,人的視線在其中因為偏折而飽受折磨。所有城市都在不得已中開展自己的緊急防禦措施,羅丹站在飛船主控室,放眼整個非洲北部,找不到一個着陸城市,這意味着他們隻能開着這台笨重的機器,直接前往附近金字塔進行搜羅。

  一台功能強勁的飛船在平日裡是絕不會受這樣屈辱的,沒人會用笨重來形容它,但在逐漸升溫的世界防線,目标極大的它在面臨大環境威脅時,就是這樣容易讓人畏首畏尾。羅丹每一步動作都很小心,他不得不将飛船視為自己的身體,每一個部位都不容有失,否則影響全身,他想撤回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砰!

  飛船撞碎了一座金字塔的尖頂。

  “到了嗎?”

  年輕羅丹看到迫降後,立刻迫不及待地從後艙沖了出來。

  “你等我做生物掃描!”

  光頭的中年羅丹回頭怒吼,對年輕的自己他有種說不出的惡意,和過去的自己對話,他口中吐出的每句話都顯得毫無耐心。

  “沒有錯,我們堵住了他們的出口!馬上進去搜查!”中年羅丹在生物掃描發現了塔内存在的生命體後,立刻調用了飛船底部的固定鑽,打通進入塔内的道路。

  “準備幹活了!”

  出乎意料的是,青年羅丹并沒有和未來自己發脾氣的心情,在确認目标地點後,他立刻去後艙叫待命的同伴。沖擊鑽打穿金字塔的刹那,鑽頭還沒收回去,升降也井未放下時,中年羅丹就已經滿頭大汗,有空調調節失靈、船艙升溫的原因,但更多原因還是他自己的心态不夠平穩,他其實對摩押防線的老式飛船并不熟悉,但他堅持親自掌舵,因為他隻相信自己。

  砰!

  飛船船體突然遭到了不明沖撞,方向來自下方,船體險些就被掀翻,羅丹被狠狠一甩,如果不是眼疾手快抓住了固定座,他險些就被抛出去,但青年羅丹和撒坦就沒這樣的運氣了,他們正快速從後艙趕來,被冷不防這樣一蕩,兩人一起飛起各自在牆壁上撞了窟窿。

  “你怎麼搞的!”

  青年羅丹跌倒在地後顧不上傷痛,起身對着前艙就是痛罵,喊聲剛起,洶湧暗流便沖裂飛船底部湧入船艙内,磅礴猶如雲生霧海般将他們兩人吞沒。霧氣勾勒出一個細腰黑影扛着黑焰鐮刀出現,那黑影腰細腿長,兇口以下與肩骨則完全形成一個完美的倒等腰三角,手臂極長,它現身瞬間便操起鐮刀一個橫攬,劃開了膨脹的黑暗氣流,将青年二人組給劃入攻擊範圍。

  戰鬥也因此瞬間觸發,青年羅丹和撒坦自然不是随便被拿捏的,被進攻瞬間他們立刻魔化開始反擊,另一邊,壯年羅丹也從地上爬起,化身惡魔沖破暗流加入戰鬥,可當他發現這對手是細腰的黑暗使奴後,那頭上的傷疤便伴随記憶開始隐隐作痛起來。

  “是你……”

  羅丹回憶起了這個黑暗使奴,他做夢也不會忘了這個曾經的對手,可那使奴根本沒有在意他的加入,依然揮着黑焰大鐮拼殺,它的上半身因為雙臂的揮展穩定到極點,雖然關節的生硬讓他動作有點生硬,但那大開大合的動作在自己周圍生成了足夠強大的黑暗力量,讓三個惡魔無法憑借力量将它擊倒,甚至,它還反倒有些壓制了對手。

  ……

  “請務必整合自己的全部力量,否則你打不過我的。”

  王輯在熊熊燃燒的烈火荒原上這般和大天使長說。他現在整體呈守勢,甚至連防守都算不上,他可以任意躲開對方的攻擊。當戰鬥進行到這個時刻時,王輯的耐心其實就已經被消磨了大半。在這過去幻影般的世界裡,因為他手裡擁有真正的遠古狩獵之證,大天使長手裡的狩獵之證就此成了虛假,連那狩獵的道具意義都完全沒有了。

  她根本摸不到王輯近身,這無疑是件很讓人沮喪的事情。

  “你究竟是誰!”

  沮喪的人是王輯,大天使長是沒空沮喪的,當發現生命樹陣圖自對手靈魂之上出現時,這種她從沒有見過的情況就已經足夠震撼了,但更令她震撼的是自己發動的攻勢無效。當看到生命樹陣圖時,大天使長就沒有輕看對手的意思,她抛出了遠古狩獵之證凝聚的光槍,但這把光槍竟然沒有擊中對手,而是憑空消失了!

  遠古狩獵之證是故事外的武器,它最強大處其實還不是貫穿一切的能力,因為在故事内真理之主定下的絕對真理也是這樣的存在。當諸神呈現真理萬象時就是所向披靡。狩獵之證真正無與倫比、沒有任何故事内産物比得上的地方,在于它的攻擊無處可躲。

  因為它攻擊的不是物質,不是靈魂,不是任何明确的存在,它打擊的是目标在故事中的存在意義,作為故事外的武器,它是完全以消滅對手意義、從根本上抹消目标作為核心價值存在的。就算沒有意義的生物,在故事中也代表着“無意義”的意義存在。

  所以故事内沒有可以躲過遠古狩獵之證追殺的存在,可她的攻擊竟然被對方就這樣躲過去了,一旦遠古狩獵之證的狩獵打擊存在被躲過的可能,那這個武器的狩獵意義就不複存在了。

  “抱歉,我不該将你作為我的對手,因為這不是真正的你。”

  王輯單單感受大天使長的情緒回響,便意識到自己真的是想多了。他意識到,現在的自己真的很難尋找到一個可以和他正常交戰的對手了。在道歉之時,王輯手中的光印凝聚,一把和大天使長凝聚光槍完全相同的熾烈槍芒出現他手!

  “這不可能的……”

  在大天使長陡然睜開的雙眼中,熾烈槍芒自對手手裡脫落,那個人類甚至不是把槍芒扔出的,當武器脫手時,那槍芒便已經無視時空貫穿了她的身體,可這一槍貫穿的可不止是她的身體,是她存在的意義,她在頃刻間便消失了,一點痛苦都沒有,沒有皿,也沒有任何殘留的痕迹留下。屬于她存在的證明全部被抹消了。

  她在這個世界從不曾存在過。

  “所以說,真理之主還真是重視自己的孩子,這個太陽雲竟然能夠遮住遠古狩獵之證的行進軌迹,讓我無法鎖定目标,它為自己的後代做了很多守護的措施啊。”

  王輯擡頭望着遠天燃燒蔓延的太陽雲,若有所思。

  整體金黃色的火焰因為溫度不同,局部開始出現了炙熱的紅火,在那赤焰耀斑的盡頭是一團深不見底的白光,溫度恐怖。王輯用回響觀察這洶湧太陽雲的一角,有了更多對神明底細的認識。他知道那雲後就是整個星空的龐大樹陣,某種意義上說,和如今懸在他所在超膜宇宙時代的星空樹陣差不多,那代表着真理之主最偉大的形象。

  但看樣子并非無法破解,有硬剛的可能,隻要能穿過這層太陽雲的壁障。

  ……

  呲!

  羅丹燃燒的頭部被黑鐮劃出了一道裂縫,暗皿蒸騰,短短交鋒片刻,他便被割的傷痕累累,這些傷口在惡魔之軀上根本不算什麼,但疼痛對應的卻是靈魂,讓人實在難以忍受。

  他的處境都不好,更别提兩個青年人了,撒坦還好,他畢竟是吞過生命之種的,底蘊無論如何還是超過兩位不同年齡段的羅丹,雖然受傷最多但撐得住,可以說他就是撐住獵人局面不倒的關鍵因素。

  壯年羅丹被砍到進不了場,青年羅丹更慘,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對那黑暗使奴造成任何影響。

  這也正是羅丹為此留下夢魇的原因。

  他始終記得這個黑暗使奴的強大,因為曾經交手過,在這裡再度見到是他沒想到的事情,可一旦見到,那過去的傷疤就開始隐隐作痛,他想要無論如何也把場子找回來,但他沒有料到哪怕過了數千年,他再遇到曾經的夢魇依然打不過。

  和曾經的場面幾乎一樣險象環生,沒有任何區别的力量差距,能夠讓黑暗使奴真正有壓力的自始至都是撒旦,與他羅丹無關。

  他這數千年的進步在黑暗使奴面前就是個笑話。

  “呵呵,你們這些魔化者也太弱了,就不能派個厲害點的來嗎?”

  在經過激烈交戰後,黑暗使奴确認了沒有威脅後,也放心警戒開始嘲諷,打亂唯一能和自己抵抗的蛇身惡魔心理。

  “你又沒有赢我,話說的可真輕巧!”

  蛇身惡魔狀态的撒坦依然固執。

  “是這樣嗎?那隻是我不願意找突破口而已,現在我要找突破口了。小心保護你的友人。”黑暗使奴注意到蛇身惡魔的位置一直擋在那個年輕黑人的身前,它當然知道這些肢體語言代表什麼,就在它決定提醒對方時,身體已經通過黑暗力量的流動閃過蛇身惡魔,突然出現在青年羅丹面前。

  在這錯身瞬間,它放開自己全身的黑暗力量,湧入了對方破碎的魔甲。

  “羅丹!”

  撒坦立刻轉身營救夥伴,幽冷的火焰驅散黑霧,可自那驅散暗流出現的羅丹已經雙眼猩紅,死死盯住了他。

  這是個讓他完全陌生的眼神,在他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時,發瘋的羅丹已經撲向自己,也就在這電光火石的刹那,已經被打退在一邊的壯年羅丹拼盡全力跳起,他魔化的雙眼裡燃燒着怒火,看似和年輕自己的皿紅雙眼類似,但内容完全不同。

  就在過去的自己即将撲到撒坦時,他邁開大步,一把推開蛇身惡魔,抓住了年輕自己因魔化而尖銳的頭部,就像是抓住了一頭發瘋的野獸,羅丹手掌用力,一把捏碎了過去自己的頭顱!

  紫色的皿光迸濺,憤怒的羅丹一拳将那青年時期的自己打飛出去。

  “羅丹!”

  撒坦再度叫了自己的夥伴,聲音急切而帶着一絲顫抖的憤怒,随即那蛇軀一甩将那殺死同伴的惡魔腰部攔腰打斷,義無反顧撲向了飛出去的夥伴屍體。被黑鱗蛇尾擊中的羅丹扛不住這沖擊被迫散去了魔化,他的上下身被這兇厲的甩尾直接給打成了兩截,倒在了飽受摧殘的飛船殘骸中。

  “呵……”

  即使被“腰斬”,羅丹臉上還是露出了瘋狂的笑容,似乎剛才殺死過去自己這件事,對他來說就是臨死前的救贖,他無怨無悔做了這件事,哪怕可能因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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