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殷長生并不打算殺于弘志,而是打算先去殺徐鴻儒。
當然了,不是他殺,而是讓那群報德門的人去,他到時候見勢不妙就跑路。
也趁着這個時候,看看這群報德門的餘孽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是一群拿了錢隻想混日子的,還是拿了錢認真工作的工具人。
如果是前者,那殷長生就宰了這些人,大小也能掉落寶箱。
要是認真工作,就給他當炮灰,要是這一次沒殺成徐鴻儒還能活下來幾個,到時候忽悠他們去幫他找維度使徒。
至于就一次殺了徐鴻儒?
殷長生估計不行,他自己這麼覺得的。
這一群人連于弘志的蠱毒都擋不住,更何況是徐鴻儒了。
要知道一件事,這徐鴻儒身上可是有一道神通,兩道還沒練成的神通,這放在滕縣裡,可以說基本上沒人是對手。
殷長生自己也明白,這一群人去,肯定是送死,但問題是他們就這麼點價值了。
其他價值?
可能有,但對殷長生而言真的沒有價值。
三人來到王府旁的一個莊子裡,慧緣和尚前頭帶路。
陳氏心裡也是透徹,這群人肯定不能安置在王府裡面的,哪怕她是王家大少奶奶,那也不行。
要是女的還好辦,但這一群五大三粗的糙漢子,還是她招來的,這名聲可就沒了。
一入院内,就聽見内裡嘈雜的聲音,讓殷長生不由的眉頭一皺。
這動靜不像是清修的僧道,反而像是走江湖。
内裡不僅有各種吹牛打屁,還有觥籌交錯的勸酒,這讓殷長生直接對這一群人的印象下降到了極緻。
不要求你是有德真修,但好歹也要有點腦子。
昨晚剛被于弘志偷襲過了,現在就開始喝酒了?
這要是殺個回馬槍,真就得全都涼在這裡。
當然,殷長生還是調整了一下心态,這些可能隻是表面現象,萬一人家是真有本事,喝點酒也沒關系。
三人推門而進,就看見三五個大漢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渾身散發着酒味。
剩餘還有六七個人則是坐着喝着酒,這些酒是陳氏給的,也就是殷長生當初用來忽悠王景的那些酒所剩下的。
這裡頭不僅有僧、道,還有書生、屠夫,可謂是三教九流都有。
見到三人進門,原本火熱的場景不由得一停,為首的一個壯漢定睛一看:“原來是慧緣老哥和明理老哥,正好有個缺,過來一起喝,這位小兄弟是?”
“我姓張,家中行三,諸位應該聽說過我吧。”殷長生随手拉了一個闆凳就做了下來,就這麼看着這一群人。
“張三?哪來的什麼鳥人,兄弟我,唔,唔...”一個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的漢子大着舌頭,似乎有些不滿意殷長生坐下,隻是這話沒說完,便被剛才那為首的壯漢漢捂住了嘴,一把拍暈了過去。
“原來是東家,這厮吃酒吃醉了胡言亂語,還請東家多見諒。”這壯漢趕忙起身,也不知道使了個什麼法門,便将身上的醉意散去,朝着殷長生而來。
“陳氏就找了這麼點人?”殷長生眉頭一挑,直接開口。
“東家給的也不夠啊。”
“不夠?啧啧,你自己摸着良心說說,真不夠還是假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