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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懸疑靈異 猛鬼收容系統

第一三九六章,秦家村

猛鬼收容系統 潇騰 4028 2023-04-12 01:15

  除夕夜,鞭炮隆隆。

  秦滿貴和鄒井犴在家裡醒酒,張春雪、杜清寒、秦雪在廚房收拾,秦昆隻好一個人帶着孩子上街放炮。

  門口,硝煙彌漫,街上的孩子穿着新衣服,流着鼻涕,嘗試着炸一切能炸的東西。

  炸了飲料瓶會歡呼雀躍。

  炸了土堆會歡呼雀躍。

  炸了土地上結冰的窟窿會歡呼雀躍。

  炸了屎也會。

  人手幾盒火柴炮,有粗有細,有幾個搗蛋的點着扔到秦昆腳底下,秦昆無奈踩滅。

  “叔叔!你踩我的火柴炮幹嘛?”

  “你炸我幹嘛?”

  孩子們其實就是想看看大人們慌亂時的表情,就跟捉毛毛蟲吓媽媽一樣,沒什麼壞心眼,但也夠搗蛋的。

  然後對面又丢過來一根,一個年紀大點的孩子癡癡笑着:“小汪!你還不跑!”

  秦小汪蹲下撿起火柴炮,秦昆一愣,這孩子傻了嗎?

  他看見秦小汪撿起來,又丢了回去:“小孟哥,還你!”

  火柴炮扔到一半就炸了,沒炸到人,但對面那個孩子吓得不輕,哭着回了家。秦昆嘴角一抽……好像兒子比自己小時候還兇啊。

  秦昆提了一卷鞭炮,擺開,點燃,噼裡啪啦,爆竹聲中辭舊歲,似乎就是這種場景。

  街心,有應公廟。

  又是一年沒來了,秦昆帶着孩子走進去。

  有應公像依舊高高在上,如同他頭上的牌匾一樣——有求必應。

  鬼差們被放出,發現來了熟悉的地方,紛紛嚷嚷起來:“老雀聖,今年還打不打麻将了?”

  剝皮、吊死鬼、徐桃嚷嚷的最大聲,論麻将,三人水平最高,剝皮老油子一個,偷牌換牌不露馬腳,腹部塞的草枝裡藏了整整一副牌,自稱千王之王;吊死鬼是技術流,虛空換牌是基本,聽說最近臨近年關,受到剝皮啟發,發明了舌下藏牌,能藏十三章,經常地胡,自稱‘胡地魔’,作弊基本沒輸過;徐桃純粹是天賦,吃喝嫖賭無一不通,打牌算牌不在話下,雖然跟前兩位兄弟比起來差了點,但勝在能算到他們胡什麼,打配合故意點炮是一絕,玩通牌陰人的黃金搭檔。

  三鬼的叫喊下,一個大腹便便的有應公出現,十根手指張開,一邊夾着四張紅中,一邊夾着四張發财,嘴巴一吐,四張白闆羅列整齊碼放在供桌上。

  “諸位鬼友,這一年讓老夫好等!來來來,我等決戰到天亮!”

  有應公辮子一咬,挽着袖子上了牌桌,連年搓麻将輸的隻剩褲衩,今年又苦練一年,不信不回本!

  三人見到有應公上套,眼底一喜,今年又能多賺些供奉了。

  有應公和三鬼擺了一桌,其他鬼差也擺了一桌。

  幾個鬼王和佛系鬼差沒那興緻,悠閑地跟老茶仙品茶觀戰。

  一衆鬼差被放出,秦昆專門給他們放了假,并表示翌日回老家時,他們也無須跟來。

  帶着小汪給爺爺燒了紙後,秦昆看了一會戰局,便搖搖頭離開了,這幾個殺千刀的,又是豐收的一夜啊。

  第二天一早,秦滿貴揉着腦袋,鄒井犴萎靡不振,幸好昨晚喝了醒酒湯,隻是腦袋遲鈍了些。

  今天秦昆擔起了司機重任,開着車往秦家村趕去。

  車換成了秦滿貴的七座車,雖然不高檔,但勝在寬敞。

  一家六口帶個孩子,來到秦家村村口時,秦明和秦亮早就等待多時了。

  “二叔(二伯)!嬸子!哥!小雪!”

  “嫂子和小鄒也來了啊~”

  秦明、秦亮兄弟倆高興不已,秦昆看見兩個人模狗樣的弟弟,也面露喜色。秦滿堂家,秦昆給大伯帶去了禮物後,便看向一桌打麻将的親戚們。

  秦明和媳婦筝筝占了一席,秦明的姐姐秦潤,也是最大的堂姐,占了一席,妹妹秦青、秦瑩占了一席,還有一席是三叔秦滿福。

  “大姐,你的紅包!”

  “二明、筝筝,這是你們的。”

  

  “青青,瑩瑩,叫哥,不叫不給你!”

  “三叔……你别這麼看我啊,哪有侄子給叔叔發紅包的,你要不給我發一個?”

  一圈人被派發了紅包,氛圍一下被哄起,秦潤下了牌桌,去廚房幫忙了。這位大姐心地善良,但不善言辭,姐夫是當兵的,家裡無父無母,隻有一個弟弟在外上學,有時候過年部隊也不放假,大姐每年不是去探望姐夫,就是帶孩子回來。

  大姐走了,秦昆看向牌桌:“呦,三叔,今年亮子孝敬了不少錢吧?都玩5毛1塊的場了?”

  秦昆湊過去打趣。

  秦滿福沒好氣道:“孝敬錢有屁用,什麼時候領回來一個兒媳婦老漢我才知足呢。昆子,你這當大哥的,也不給亮子物色物色!”

  秦昆發了一根煙,給秦滿福點上:“三叔,别給我壓力啊!亮子現在人模狗樣的,現在喜歡他的姑娘排隊呢,就是亮子看不上,我有什麼辦法?”

  秦滿福聽了這話樂不可支。

  也對啊,兒子現在有出息了,事業為主,又不是找不下媳婦。

  “你沒辦法,難不成我有辦法?”秦滿福雖然高興,還是不依不饒。

  秦昆吐了口煙霧:“大男人事業為重,亮子這麼做我是沒意見的!您要有意見您倒是提出來啊。”

  “哼!我也沒啥意見……你還是給你三嬸講講吧,省得她成天在我耳邊唠叨!”

  秦滿福嘟嘟囔囔說完,一圈人大笑,自己也跟着笑了。

  秦家村氛圍一向很好,上一輩的兄弟三人知足常樂,也帶的下一輩一衆手足同心。秦昆看到三叔不玩了,他要找兩位哥哥去,空出來的位置,秦昆讓秦雪和杜清寒頂了上去。

  過年時的麻将終究是家庭遊戲,聯絡感情的。

  平素不怎麼聯系的兄弟姐妹坐在一桌,唠唠家常,唠唠學業工作,放松又惬意。

  “青青,瑩瑩,你倆學業如何?”

  秦昆擺着大哥的譜,詢問起來。記得不錯的話去年秦青高三,秦瑩複讀,過年時候都不怎麼開心,似乎是壓力大所緻,今年他還沒顧得上問。

  秦青吐着舌頭:“哥,我們好着呢……我姐在南山省醫科大,我在南山師範。”

  “哎呦!又是倆大學生啊!”

  秦昆又摸出倆紅包,兩個妹妹搖頭不收。

  “哥,你都給過了……二哥、三哥也給了,我們夠用……”

  “夠什麼夠?拿着,去省城讀書别委屈自己,多交交朋友,參加一下聚會長長見識。未來花花世界的考驗還多着呢,這都是曆練。”

  兩個紅包比剛剛的厚了幾倍,倆妹妹紅着臉,又有些感動。

  “謝謝大哥……”

  “别謝,咱秦家好不容易出幾個大學生,得好好供着~”

  秦昆潇灑離開,孩子跟秦明的閨女、秦潤的兒子在玩,鄒井犴也想跟秦昆走走,被秦雪留下來當軍師了,秦昆便一個人在村子裡溜達起來。

  父親他們三兄弟的果園有起色後,村長又發動了其他村民的積極性,秦家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紅火。

  大過年的,秦昆老遠就看見一個富态的中年人,在指揮修路。

  這裡是村外圍,現在果園成型後,果農的生意都好做了,運輸則還是有些麻煩,土路的運能終究不行,後山的果子得用拖拉機運到前村,那邊還有竹林,道路崎岖也不好走,前村的卡車受制于運能,打通道路成了關鍵。

  “村長,大年初一啊,年後再幹不行嗎?”

  “不行!年後還有年後的事,這一段最多明天就能收工,吵吵什麼,我都不陪媳婦孩子了,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中年人渾身髒兮兮的,看來剛剛也幹了不少活,秦昆靠近後,訝異笑道:“長林叔,大過年的還忙呢?”

  中年人轉過頭,臉上一樂:“昆子?好幾年沒見了啊!”

  四爺家的幼子,秦長林,也是現任的秦家村村長。秦長林算得上上一輩最有出息的,年輕時學竹藝編織的,有自己的竹産品加工廠,是村裡第一個買車的人。後來沒人幹這個了,年輕人也不願留在村子,待那批員工幹不動後,廠子便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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