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再找了,既然我在這,就不會讓你把蟲子找出來的。”
左格盯着還想繼續翻找蟲子的溫良,眉頭略微皺了皺。
這個家夥,吞噬同類毫不留情。
現在整個賭場的所有人已經将他包圍了起來,就剩他自己。
可這小子不僅沒有逃走或者表現出害怕。
反而繼續鎮定自若的翻找蟲子,未免有些令人吃驚!
而且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想必應該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即便是劉寬和張狂兩個人,應該也沒有見過自己。
說起來也是有意思。
胡庸剛回到西區,就派自己來看看這家地下賭場的情況,也就是進行所謂的巡查。
聽說這裡在原先是交給一個叫李常的人管理。
結果被死對頭“黃鼠狼”給砸了場子,虧損金額巨多。
更令人無奈的是,李常似乎還被一個毛頭小子打進了醫院,差點丢了性命。
未免有些可笑。
也丢盡了他們“火花”的臉面。
但此刻,在看到溫良之後,他才開始意識到這裡面的情況,似乎比想象中還要複雜。
先前有消息稱,第三天眼隊的人,在到處尋找蟲人帶回來,想要幫忙管理西區,對付一些不法份子。
一開始,他以為隻是一些捕風捉影的謠言。
但眼下來看,似乎都是真的。
隻不過,這小子雖然是第三天眼隊找過來的人,但身上好像對他們“火花”組織充滿着一種怨恨。
難不成,他和組織之間,有什麼過節?
左格一邊思考着,一邊盯着眼前的青年。
發現他好像沒有聽見自己說話一樣,無奈歎口氣。
“跟你說話呢,至少回應一聲啊臭小子!”
他雙手插兜走過去,猛然擡起一腳,狠狠踩在了溫良的腦袋上。
“砰”一聲響!
這看似随意的一腳,卻帶着無比巨大的力量。
溫良隻感到頭顱一沉,沒反應過來,身子控制不住向前倒去。
一股強悍的力量将腦袋直接砸進牆壁裡。
原本鋪在牆壁上的瓷磚碎裂開來,蹦的到處都是。
僅僅一下撞擊,溫良便清楚的感到,自己的鼻骨,臉骨,似乎全部斷裂開來。
疼...
他掙紮着,想要擡起頭。
然而那踩着自己腦袋的腳掌,卻好像固定一樣,即使拼盡全力,依然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
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就算是蟲人...純粹的力量,也不可能這麼強悍...
另一旁的大叔見狀,握着拖鞋沖過來:“松開你的腳!”
他速度較慢,揚起拖鞋想要扇在對方的臉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左格忽然擡起腿,面無表情,速度極快的一腳踢在了大叔的胳膊上。
“咔嚓”一聲脆響!
大叔感到胳膊一沉,怔在原地。
低頭去看時發現,整條手臂從關節處斷開,骨頭露出來,鮮皿橫流。
另一旁的溫良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大叔對痛感并沒有知覺,所有的傷痛,其實都是由溫良在承擔。
他掙紮着想要爬起來,然而左格走過去,掃腿一腳将人直接踢飛出去,砸在走廊外幾米遠的地方。
“勇氣可嘉,但實力不足。”
左格活動着腿部,眼睛瞥向了那陷入昏死狀态的劉寬。
他把袖子提上來,随後蹲下身子,扒開劉寬被割開的肚皮,開始在五髒六腑之中翻找起來。
“瞳兒,幫我看着,我要找點東西。”
“哥哥你總是使喚我。”
妹妹似乎有些不情願,但即使如此,她臉上那如同死水一般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她站在自己哥哥的身旁,左右看着,像是守護着什麼東西一樣。
另一邊,溫良躺在地上,感覺身體的力氣在逐漸流失。
他盯着頭頂的天花闆,喘着粗氣想要站起來,卻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氣。
時間...自己需要時間來恢複。
大叔的輪廓開始逐漸變得透明,顯然自己身體所剩下的力氣,已經不足以支持兩人繼續戰鬥下去。
“小夥子...還能堅持嗎?”
他滿臉擔憂的走過來,想要将眼前的青年扶起,卻在手掌觸碰的那一刻,消失不見。
溫良閉上眼,以集中自己的精神,來促進最快的恢複。
如果沒有大叔在場,僅僅憑借自己的能耐,不可能取勝,更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隻是他有些無法理解,那個叫左格的家夥,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就算他也是蟲人,可自己也是,兩者之間,不應該會這麼大的差距才對!
難道,是哪裡不對嗎...?
他思考着。
而另一邊的左格在劉寬體内翻找半天後,似乎因為沒有找到蟲子,變得有些惱火甚至不耐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