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蘇镖頭大喊一聲,也顧不得其他人了,扭頭就跑。
“你們跑不掉的,成為我孩子的食物吧!”
鬼母腹部的臍帶無限延長,在空中飛舞,如同繩索一般,想要将衆人包圍捆綁。
臍帶速度奇快,立馬便超過了衆人,調頭包來。
蘇镖頭連忙停下腳步,揮刀砍去。
“噗嗤!”
“啊!你們都要死!”
臍帶再次被砍斷,鬼母痛呼一聲,憤怒異常,臍帶繼續捆去。
蘇镖頭一邊躲閃,一邊出刀,将臍帶一節節砍下。
但臍帶如同永無止境一般,不斷延長,從鬼母腹中伸出。
其他四人也用手中的刀,砍向臍帶,但砍在臍帶上,如同砍在樹木上一樣,隻能留下一道不深的口子。
不僅沒有幫上什麼忙,還要蘇镖頭去救他們。
“我走南闖北,十數年,想不到,今日要死在自己押的镖下。”
蘇镖頭心中絕望,等他刀上的公雞皿耗盡,就是他們的死期。
但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一張白紙正從空中緩緩飄落。
“啪!”白紙落在了鬼母臉上。
“嗯?什麼東西!”鬼母一把扯下,發現是普通白紙後,随意一抛。
這時,紙人們擡着轎子,停在了不遠處。
張晨掀開轎簾,看了一眼鬼母和岌岌可危的蘇镖頭幾人。
張晨隻是在分辨,那個是鬼物。
不過,現場的情況十分明了。
張晨指向鬼母,一臉平淡:“去,将鬼物拿來。”
紙人們立馬動了,朝着鬼母殺去。
鬼母察覺到了紙人的靠近,扭頭看去。
看見是詭異的紙人,又驚又怒:“你們是什麼東西,想要幹嘛?”
無人應答。
鬼母明白來者不善,連忙收回臍帶,如同巨鞭一般,掃向紙人。
蘇镖頭幾人見臍帶突然撤離,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我們趁機快走!”
蘇镖頭一直在專心應對鬼母的臍帶,根本沒有精力查看周圍發生了什麼。
如今有了喘息之機,也不想知道發生了,總之逃命要緊。
蘇镖頭帶着衆人,頭也不回的拼命跑。
經驗告訴他,遲疑和好奇心,是會要人命的!
對于逃跑的幾人,鬼母無暇顧及。
而張晨,對那些人的死活也不關心,他要的隻是鬼物。
雖然張晨也算救了這些人一命,但隻是他來的時間湊巧罷了,根本不是有意為之。
救人?
他憑什麼要救人?
小時候被人排斥,欺淩的時候,誰來幫過他?
他不主動去傷人,但也不會主動去救人。
“噗嗤,噗嗤,噗嗤……”
在紙人鋒利的手掌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鬼母的臍帶紛紛斷裂。
看着人數衆多,步步緊逼的紙人,鬼母又驚又怒。
“為什麼,我隻是為我可憐的孩子找吃的,你們為什麼要阻擋我!”
接着,鬼母又一臉心疼,摸了摸腹中的鬼嬰:“你看,他都餓的這麼廋了。”
張晨沒有理會的意思,紙人更不可能理會。
鬼嬰咀嚼着鬼母的肉,用大眼睛看着鬼母:“娘,餓……餓……”
“寶寶乖,你要是餓,就先吃娘的肉,等娘再給你找吃的。”鬼母滿是慈愛。
鬼母又擡起頭,怨恨的看着紙人:“寶寶這麼可愛,你們竟然還想傷害他!”
臍帶瘋狂生長,如龍蛇亂舞,抽打向紙人。
可是,鬼母隻是剛剛誕生沒多久的鬼怪,實力本就不強,再加上大部分陰氣,鬼氣,都滋養鬼嬰了,沒一會便後繼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