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冒出來的曙光組織,對保城來說的确是個威脅,就如同定時炸彈一般不知何時便會炸開,而白鯉對這種邪惡的組織,也十分的厭惡,既然今天正好遇見了,那便活動活動,收拾了這些見不得光的玩意。
轟!
水庫江面之上,轟然一道沖天水柱,一抹白色的身影瞬間從水花之中竄出,從高空之上一掠而過。
保城上空,白鯉藏身于一片雲彩之中,飛騰遊動之間,陣陣水汽凝結而來,不多時,上空之上便已經是雲層流轉,狂風呼嘯。
下方城中的居民擡頭看着那烏雲密布的天空,也是一邊吐槽最近的天氣預報越來越不準了,一邊手腳麻利的收起了家中晾曬的衣服。
沒過多久,天空之上便飄起了一陣小雨,雨勢并不大,降雨範圍也隻有不到兩公裡的範圍,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一般。
還好西南這邊的居民們也早就已經習慣了他們這邊特有的東方不亮西方亮,這邊飄雨,另一邊陽光明媚的陰陽天,也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他們卻不知道,這場雨,乃是人為的。
第一次行雲布雨,白鯉也是摸着石頭過河,好在最後總算還是成功了,雖然雨勢與範圍都并不大,但這種以一己之力扭轉一片區域的天象的手段,也足以稱得上十分不凡了。
而他費了大力氣召來這場雨,自然不可能隻是為了讓保城居民們涼快一下...每一滴雨絲,都是白鯉的一絲感知觸角,雨落之地,都是白鯉的感知範圍。
雨雲從上空緩緩移動,一點一點從下方的保城之中掃過。
城西某座老式居民小區之中,一名神情陰桀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窗邊,皺眉看着天上飄落的雨點。
“格老子的,咋還突然下起雨來咯,真是煩躁,門都不好出咯。
”
“行了,别抱怨了,這兩天不會有什麼長雨的,馬上就會天晴了。
”
陰桀男子轉回頭看向了客廳中說話之人:“吳香主,你說秀芹那哈婆娘咋個還不回來?
個是着那些警察逮着了哦?
”
“閉嘴!
”被喊做吳香主的是個身材消瘦的年輕人,他神情不虞的瞥了一眼陰桀男子,說道,“秀芹大姐現在正在外面為我們尋找儀式用的童男童女,你這烏鴉嘴說這些不吉利的幹嘛?
”
陰桀男子撇了撇嘴:“我曉得咯,那哈婆娘聽說以前就是個人牙子,經驗多着呢,我就是随便這麼一說噻。
”
吳香主說道:“哼!
得了,别再說這些廢話了,你去這家人廚房裡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給我弄點填填肚子。
”
“我咋個會做飯喲。
”
“那你去不去?
!
”
被吳香主那用那淩厲的目光一掃,陰桀男子頓時閉嘴了,隻能不情不願的轉身摸進了廚房,嘴裡還在嘟哝着一些什麼。
那位吳香主死死的盯着那陰桀男子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猩紅色的兇光。
該死..要不是如今會中人手損失慘重,像是這種人,早便已經被他給殺了,居然還敢和他頂嘴。
吳香主閉上眼緩了好大一會,才壓抑下去了心頭那股濃烈的殺意,以邪門歪道的皿祭之法換取來的力量,自然是隐患不小,對于他的性情也有很大的影響,經常因為一些小事便會暴躁易怒,動辄殺人。
可現在自己還要用這家夥,自然是不能殺了他,不過等這次的計劃完成了....
正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等待屬下做飯送來的吳香主卻是不知道,就在高空之上,有一雙酒紅色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他。
嗚嗚嗚...
風雨聲越加激烈,正在閉着眼睛假寐休息的吳香主不知為何,突然感覺一陣強烈的心悸,本能般的轉頭看向了陽台窗戶的方向。
嗚!
狂風呼嘯,撲面而來的勁風吹得客廳之中的窗簾抖動不休,吳香主迎着那股狂風努力的睜開了一絲眼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