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故意拖延了時間,走了一圈便利店,隻買一瓶礦泉水。
在照片中,我聽力依然暢通無阻,幸好這棟樓剛剛交付不久,住在這裡的業主不多,即便有人走動也能聽見來自于上面的動靜。
“多少錢?”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站在我前面的女孩居然冒出汗來。
“兩塊錢。”忽然一句話打斷她的思維,丘涵語臉色慘白的低下頭,她想解釋什麼。但這時,我已經拿出了兩塊錢。
“剛才我隻是恰好經過那裡,沒别的意思,你别誤會。”吞吞吐吐的解釋完。
其實我對面前這個女孩并沒有太多好感,并不是她拿了别人的東西,而是她拿了别人的東西的同時還眼睜睜看着傷者去世,雖然在法律上她這隻是一個偷竊罪,但按照深一層來說她這是把自己推向深淵。
沒人與生俱來就站在光明的一方,也沒人天生就處于黑暗,這一切的背後都是人心作祟,清者自清,黑者自黑,一念之差便會陷入深淵。
我稍微看了丘涵語幾眼,她畏畏縮縮,不敢直視我的眼睛,這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我忽然一笑,語氣平淡道:“報警吧,或許未來還能救你的命。”
“報警,報什麼警啊?”丘涵語臉色更白了。
“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說完拿起礦泉水走人。
“那為什麼你不報警?”
“我報警的話,你就不會站在這裡跟我說話了,而是監獄。”
頭也不回的離開。
但最後我還是聽見她拿起電話打報警。或許在外面的世界我無法伴随左右,在裡面我卻能以說道者的身份改變畫中的世界。
快速上到四樓,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隻是外面烈日炎炎,卻依然給不了這裡一絲絲溫暖。
四樓還是那層四樓,隻不過此時的四号房間卻是彌漫着一股極大的怨氣。
想起從别人口中聽到的詛咒,我知道這時間段恰好是那人下詛咒的後幾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到了白熱化了。
看來還是避免不了。
我搖了搖頭。
黑暗從四号房間開始蔓延,整條過道以及燈光都被黑暗所吞噬,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我瞬間感覺來到了無盡的深淵,伸手看不見五指,黑的可怕。
或許這棟樓變得破舊不堪,也是因為這股怨念而起。
僅僅怨念就能讓大樓變得破舊不堪,看來當時那來自南洋的一家人死得有多麼的不甘。
不過可惜,這一切已經過往雲煙,既然我能出現在畫中,就不可能順着原有的劇情走。
“閻王令!”手持一枚令牌,對于我這個持有古字令牌的人來說,這一切太熟悉了。曾經有一次,我稀裡糊塗就用過這一招,隻是當時未了解真正實力,隻當黑暗是木牌的特性。
如今想來,我手上這枚令牌亦有異曲同工之妙。
論實力我未必比詛咒之力差。
“區區詛咒之力,能奈我何?我看見你了。”手持令牌,緩緩旋轉,令牌所散發的力量無所披靡,僅僅一個照面便将周圍的黑氣驅散一空。
面前正站着一個小女孩,她身上的衣服妖豔無比,比鮮皿還要鮮豔,紅色的裙底剛剛沒過腳踝,給人的感覺特别像洛麗塔風格,不過臉上雖然笑容滿面,但眼睛卻邪惡無比。
“你就是那個邪體?”
紅衣小女孩沒有回答我的話,她有成熟人的冷靜與思維,一雙眼睛邪惡怨毒,像是剛剛從地獄下爬上來的惡魔。
“沒想到,她居然把你放了進來!”聲音稚嫩,但語氣出奇的成熟。
“她?是另為一位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吧!”
“沒錯,可惜她快不行了,很快就會徹底跟我融合在一起。”
“她在你體内?”
紅衣小女孩突然肚子鼓動,一顆顆人頭擠破肚皮也要鑽出來,可惜一巴掌又被她拍了回去。
“老司機!”我十分驚訝。
剛才我明明看見小女孩肚臍鑽出一張臉很像老司機。
“你把他給殺了?”
紅衣小女孩呵呵一笑,笑聲瘆得人都荒了。
“在這裡我就是王,我想誰死,誰就得死。”
“我看未必。”我雙手持不同令牌,一塊閻王令與篡命令。
“你隻是一個意外,等我把她煉化了,所有進畫中的人都不是我的對手。”紅衣小女孩笑容詭異,她憑空畫出一張臉。
老司機!
“殺了他。”
她是笃定我不敢對老司機下手。但我手持兩塊古字令牌,其中一塊剛好能克制于她。
“他不會聽你的。”老司機詭異的臉向我飄來,下一秒他腮幫鼓起,像是口含毒氣,将要對我下手。
“李洪民速速醒來,陰陽道化,天地同心,換魂。”
口誦命譜,一道看不見的絲線緊緊将我和老司機連在一起,下一刻老司機的臉突然調轉方向,對紅衣小女孩吹了一口皿霧。
噗嗤一聲!
紅衣小女友隻來得及遮住臉,但下一秒,她身體被皿霧觸碰的地方,居然以肉眼的速度融化。
“怎麼可能,他明明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但下一秒她驚奇的發現,體内已經沒有了老司機的魂魄。
“你是怎麼做到的?”
手裡拿着老司機的魂魄,我嘴角一撇:“以命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