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往前,有小白貓在前面帶路,我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一步一個腳印。
但前面就是沒有苗老頭的聲音,他像完全蒸發一樣,失去了蹤迹。
這老頭也太不靠譜了。
沒辦法,硬着頭皮也要往前走,誰自己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小白,有沒有看見苗老頭。”
小白叫順口了,難以改口,再說小白貓也沒有反對,一來二去,我感覺小白這個名字挺适合它的。
喵!
小白似乎被什麼東西纏上了,敷衍的叫了一聲。
我意識到嚴重性,考慮要不要強行睜開眼睛。
如果再這樣下去,小白跟我都有危險。
不能忍。
我強行運轉真氣。
瑩目第二層。
一睜開眼睛,許多黑黝黝的手,向小白抓了過來。
那些黑手的掌心還有一隻隻詭異的眼睛。
我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揮起手就是一劍。
刀光劍影。
這一劍直接砍去了周圍的麻煩。
那些從湖裡面伸出來的手瞬間化為黑氣。
喵!
小白得以解脫,使勁的在前面叫,好像叫我快點走。
“小白你先走。”
小白貓猶豫着,但還是放慢腳步去等我。
真是好貓,比某人靠譜多了。
心中感動。
但我沒跑幾步,湖裡又伸出了那些怪手。
目光注視,一隻隻眼睛充滿怨毒。
它們居然全部盯上了我。
什麼情況。
我剛想跑,突然發現自己的腳動不了。
苗老頭說過,不能睜開眼看,這就是他所說的原因。
我有些後悔了。
忽然湖中央飄來了一股白乎乎的東西,跟湖裡面散發出來的霧氣融合在了一起。
那東西又出來了,它果真沒有消散。
蜃鬼,這東西真的消滅不了嗎?
身體動彈不得,明明有手有腳,卻要遭受這種折磨。
喵!
還好,緊要關頭,小白貓沒有放棄,它不要命的向我奔來。
不能說是激動,而是感動。
“小兄弟,都叫你不要睜開眼睛。”
苗秀全應該過了木橋,他聲音傳到我這麼明顯變小了,而且回音也長。
我是張不開嘴,要不然好好跟他上一堂課。
喵!
鬼蜃好像很害怕小白,看見小白靠近我身邊,倒是不敢向前。
不過那些鬼手卻越聚越多。
這東西可不怕小白。
“小兄弟凝神靜氣,放松心情。”
都到這份上,誰還有心思聽苗秀全的話。
呼呼!
但下一刻,苗秀全不知道拿來了什麼樂器,居然在岸邊獨奏。
清脆獨特的音樂響起,心情好像都變得開朗了,居然帶着一股自愈的效果。
我由衷的感覺這音樂好聽。
但越聽感覺越不對勁。
不對。
他不是過來救我,怎麼聽起來像是給我送魂。
靠,就知道這老頭不靠譜,但沒到到這麼不靠譜。
正想埋怨一句。
突然,湖面上的霧氣消散了許多。
那些鬼手不斷掙紮,好像遇到了天敵,每一隻手中的眼睛不停跳動,冒着黑氣。
我一愣。
難道是那老頭搞的鬼?
不久,一條清晰的木橋出現在我眼前。
湖裡那些霧氣終于散了。
“小兄弟快點走,我支撐不了多久。”
身體能動了,我沒到苗秀全還是有一點點本事。
“小白。”我叫了一聲一旁的小白。
喵!
小白叫了一聲,炸起的毛紛紛歸位,回過頭快速的跳上我肩膀。
那鬼蜃遠遠的看着,隻是有小白在它不敢靠近。
與它對視一眼,我感覺這種冤魂挺可憐的,死了也不能安息,夜夜在這湖裡徘徊。
“願你們能步入輪回。”
廢話不多,趁着苗老頭有還口氣在,我快速在木橋上奔跑。
有苗秀全在岸上幫忙,我這一次有驚無險。
“小兄弟你可算過來了。”苗秀全就在橋對面。
我氣喘籲籲,一口氣跑了一百米,足以媲美世上任何一個短跑冠軍。
苗秀全走到我面前搖頭晃腦。
“要是能把湖裡的水抽幹就好了。”
“買一台燃油發動抽水機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他們在這裡呆的也太久了。”
安靜的休息了一會。
待我回過頭時,那湖裡又彌漫了白霧。
霧蒙蒙,好像有無數冤魂在飄動。
果然是陰魂不散。
“走了小兄弟,希望能趕上他們,阻止苗古村。”
廢話不多說,還是苗老頭在前面帶路。“苗老頭,你以前是不是來過這裡。”
苗秀全聽見我叫他老頭也不反感,他摸一把自己的臉,道:“很小的時候來一次,那時候湖裡根本就沒有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像今天四周都是烏煙瘴氣。”
“難怪你輕車熟路。”
“你是不是想說,我老頭剛才跑得快。”
我連忙擺手,道:“别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兄弟你最好把你的臉洗一下。”
“什麼意思,苗老頭。”
“臉皮厚,髒。”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