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今晚的房間我買了,我願意出雙倍價錢”
那年輕人終于不糾纏老闆,反而把矛頭對向我。
“抱歉,我不缺錢。”
“我願出三倍。”那年輕人看起來非常有錢,看我不答應又開始擡高價格。
“三倍足可以在外面住上五星級酒店,我住的地方并不值這價錢。”我冷冷一撇,依然不為所動。
廢話,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在深山老寨,有錢也不未必能找到這麼好的地方睡覺,我自然不會傻傻把房間讓給他們。
“不識擡舉,錢翰飛,我們找别人吧,一看這種人就沒見過世面。”那帥哥旁邊的女朋友看見我油鹽不進,瞪着一雙有色眼鏡對我一陣貶低。
“可是這麼晚了,我們去哪裡找地方住?”錢翰飛有些猶豫。
四周都有其他民房,如果他們真是想找睡覺的地方,估計放低姿态未必找不到地方住。
我無奈的搖頭。
剛走幾步。
“要不你們住我的房間吧,反正我今天在這裡守夜。”估計是旅店老闆過意不去,特意叫住了那對情侶。
“既然有地方住,你為什麼剛才不說出來。”女孩眯着一雙丹鳳眼,估計是野蠻慣了,自我良好的認為,别就應該為她付出。
“算了,曉露!深山野嶺有地方住就行。”錢翰飛還算識大體,轉身看向旅店老闆:“多少錢。”
但話剛說完,就把一疊鈔票砸在了老闆臉上。
“夠了夠了!”老闆終究是生意人,看見錢,不但沒怒,反微笑起來。
我側身看了一會,見老闆帶那兩人去了别的地方,應該是把自己的房間租出去。
做生意能做到這份上的确很少見。
我歎了一口氣,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走了一天的路,說累又不是很累,但就是感覺有些困意,隻是有點可惜,這地方不提供洗澡,不然可以洗去疲乏。
一眯眼,就睡到了大半夜。
恍惚間,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窸窸窣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外面走動。
由于這地方沒電,所有照面的都來自于蠟燭。
我想拿出打火機點燃蠟燭,居然見窗外有幾道黑影走過。
黑燈撒火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居然戴着一頂帽子在寨子裡走動。不像是人,因為它的走路方式很像是踮起腳尖行走。
這是什麼東西?
好像有點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忽然想起值夜班的老闆。
我悄悄打開門,來到了一樓,結果大門被鎖的死死,根本就出不去,外面也進不來。而老闆低着頭,蹲在地上,手裡還拿着熄滅的蠟燭。
我感覺奇怪,悄悄繞到收銀台後面,輕輕拍了一下老闆的肩膀。
結果他反應非常激烈,差一點從地上跳了起來。
幸好他沒有沖動,不然我不介意直接把他打暈。
“外面的是什麼東西?”
我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跟老闆說話。
“什麼什麼東西?”老闆臉色一變裝起糊塗。
“你不說,我就把門給打開。”跟我裝,旅店老闆未必玩得過我。
“千萬不要把門打開,那東西不是人,招惹不得。”
說也奇怪,我一提開門,老闆瞬間又換了一副嘴臉。
現在肯說了?
“你再說晚半秒,估計門就被我打開了。”我眼睛瞟向外面。
“兄弟我知道錯了,你萬千不要把門打開。”老闆終究是生意人,外面那些花花腸子,他哪知道那麼清楚,我小露一手就讓他誠惶誠恐。
“我想知道外面那是什麼東西?”
老闆壓低聲音:“那是一隻精怪,能學人走路說話,而且還要說娶媳婦。”
“就這麼簡單?”我問道。
“小兄弟你不知道,其實外面那東西還吃心髒。”
“什麼動物的心髒?”
“人跟其他大型動物。”
我倒吸一口冷氣,道:“那你們為什麼不報警,隻要有警察出面,一槍就搞定了。”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那東西神出鬼沒,有時候白天出現,有時候晚上出現,專門對落單的人出手,這幾個月裡不知道多少人死在它手中。”
“這麼厲害?”
“它不但厲害,而且還能攝人心魄,據說被它取走靈魂的人絕對活不過三天。”老闆咽了一口水。
經老闆一說,我還真想會會這東西。
“難道就沒辦法把它趕走,或者殺死?”
老闆搖了搖頭:“沒有。”
忽然不知道是誰在遠處呻吟了一下,那道黑色的身影,居然尋着聲音跑了過去。
“這聲音好像聽起來有點熟悉!”
其實不用猜,也能聽出那聲音是什麼意思。
“你認識她?”
“不認識,但我感覺好像是住進我房間的那對情侶。”
靠猜一點用處也沒有,用眼睛看才知道那精怪往那個方向跑去。
我跟老闆都靠在門闆,通過一條縫隙,看見外面有一道身影往東北方向跑去。
“那方向好像還真的是我家。”
小數民族的寨子不算很大,每一間木房都隔出一段距離,即便不認識路的人看見這獨一無二的房子,也會知道那是那個方向。
“你的家?”
“對确實是我的家。”
老闆鄭重點頭。
我意識到危險,馬上要求老闆把門打開。
“這門不能打開,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