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盾看着司空戰身後的五人,個個看起來氣度非凡,一個一個看起來不弱的樣子。
望着司空戰道:“給我機會?
哼,怪不得你會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是埋伏了一隊人馬。
佩服,這次我認栽了。
”
司空戰絲毫不理會斯盾的話語,繼續道:“我說了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聽聽看。
”
斯盾雖然覺得司空戰肯定沒按什麼好心,存心羞辱他。
但是形勢比人強。
他不聽不行,強忍着不适道:
江翰深深吸口氣,寒意沁入心脾。
壓下雜亂的思緒,離開紅星大廈,江翰發動兩栖汽車的引擎,開着車小心翼翼繞開混亂區。
在華夏聯邦,要知道華夏聯邦将百姓分為四等,一等公民是聯邦高級别長官以及頂級富豪,二等公民是聯邦的貴族,三等公民是從平民百姓走出來的暴發戶,四等公民是平民百姓。
而飛行器至少也得三等公民才買的起,毫無疑問,若真算起來,江翰隻屬于平民百姓中的貧民窟,連四等公民都算不上,哪怕最便宜的飛行器他也買不起,飛行器對于出生貧民窟的他實屬奢望。
這裡的普通人買不起飛行器,買不起高科技,隻住的起“廁所”和買的起“泡面”,拿着微薄的收入,租着廉價的房子,做着繁重的事,為富人賣命,卻時常被人辱罵作賤,面對這一切隻能點頭哈腰,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不停地重複,毫無尊嚴的活着,而江翰正在努力地這樣活着。
江翰一路上有驚無險的回到了貧民區,随後走進了公廁旁一間50平方的破爛鐵皮房。
他習慣性的走進廚房,燒飯做菜,并為母親熬上一劑中藥,端着中藥來到裡屋一個昏暗小房間裡,小房間裡躺着因中風而癱瘓的母親陳香。
幾年前,江翰放棄華夏聯邦最高學府,複讀錄取京州傳媒大學,家中父母卻被華夏聯邦軍方強行驅趕,後一家人颠簸的搬到了京州的貧民區,租進了傳媒大學公廁旁這個僅有50平方的破爛鐵皮房裡。
住進來不久,不料卻飛來橫禍,因為貧民區内治安混亂,犯罪高發,江翰的父親在一次下班回家途中,不幸遭遇當地黑幫火拼,意外中彈橫死街頭。
禍不單行,他的母親知道後,傷心過度,中風癱瘓,生活的重擔壓在了他一個人身上,他瘦小佝偻的的身體被壓的“更彎了”。
他蹑手蹑腳地走到母親身前,扶起母親的肩膀低喚了一句:
”媽,該喝藥了。
“
江翰的母親慢慢睜開渾濁的雙眼,精神恍惚,輕點點頭。
然後江翰極為專注地,一口一口喂他母親喝藥。
陳香望着身材瘦小、臉上毫無皿色的兒子,她鼻子一酸,不禁老淚縱橫,精神恍惚起來。
江翰溫柔地拭去母親眼角的淚水,不停地安慰道:“沒事,有兒子在,天塌不下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他喂完藥,然後服侍母親洗漱睡覺,然後一個人回到自己漆黑的小房間,在黑夜中點了一根廉價香煙,怔怔出神。
江翰看着窗外燦爛的夜景,城市的燈光映照在他煞白的臉上,映在江翰的消瘦但卻棱角分明的臉上,勾畫着他的倔強。
有時人活的像“狗尾巴草”低賤,當它被命運捉弄、被世人肆意踐踏後,它還要咬牙活着,它的堅持雖然改變不了什麼,在别人看來它活着毫無意義,隻有無盡的羞辱與折磨,但它卻有自己堅守,仿佛要與這渾濁的世界抗争到底,抗訴命運的不公。
對人們來講,等待死亡降臨的時間總是過的十分緩慢,世界各處始終壓抑着絕望與驚恐的氣味,這氣味可使人瘋狂。
江翰知道世道即将大變,他開始變得極為謹慎,即使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仍有幾次差點遭到殺身之禍,但都被他機智地化險為夷。
任何力量在浩瀚的天地之力面前,都顯得那麼的渺小,絕境中的人們會變得瘋狂,現今的聯盟秩序崩潰,道德淪喪,“邪魔”當道。
工人罷工、商人罷柿、學生罷課、政府關門、燒殺劫掠的事情時有發生....
時間可以摧毀一切,加上”世界末日“的催化劑,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内,就把京州這座現代化繁華的大都市摧毀的滿目瘡痍,這種勢頭正向整個地球聯盟蔓延,再這樣發展下去,似乎不用等到末日來臨,世界就會提前滅亡,一切都進入了倒計時階段,人們就在這樣的煎熬中,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聯盟紀元4088年8月7日,星期三,晴。
江翰早早就把東西搬到了兩栖汽車内,載着母親迎着朝霞走了,無人相送。
江翰一開始想,水災可漫至三十層樓之高,如果提前來到百層高樓,似乎可以争得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