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永東一愣,在其看來,這兩個原本就默默無聞的普通人,能夠突然得到這樣一份天價合約,自然應該是滿心歡喜的同意簽約,怎麼可能還有異議?
麥肯基的其餘人此刻也都疑惑的注視着白裡度,不知道其到底想表達什麼。
而張學成和張小花以及趙慧芳也都緊張的看着白裡度,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
“哈哈,我要是說一句沒異議,然後大家就痛快的簽約,那各位不遠萬裡、遠渡重洋、跋山涉水的來到華夏,豈不就失去了意義?”
“哦~~哈哈~~~~~”周圍的氣氛立馬就放松了下來,對面的衆人也都随即笑出了聲來。
“大詩人,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這次來到華夏,可不是專程為了和你簽什麼廣告合約。”凱瑟琳馬上開口說道,然後又就着說:“要知道,這麼小額度的廣告,李一個人就可以和你們簽了。”
“哼,愚昧のシナ人”德川駿野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日語。
白裡度雖然聽不懂,但是面前的平闆終端上卻自動顯示出了這句日語的華語意思,除了愚昧之外,居然還出現了另一個辱罵華夏的詞語支那!
白裡度的曆史雖然學的不精,但是對于華夏近代曆史卻也并不糊塗,雖然二戰勝利也即将要進入到第一百三十年個年頭了,但那段被日本入侵的屈辱曆史卻也是大多數華夏人不能忘記,并且也是不願忘記的,而“支那”這個詞,便是那一時期日本侵略者對華夏的蔑稱,其實白裡度也知道,這個詞也并非是日本人原創的,其更早則是出自印度的佛經當中,原本也隻是一個音譯詞,并不帶有任何貶義,如若是其他外國人用了這個詞,白裡度倒也不會怎麼樣,但是眼前這個讨厭的日本家夥用了這個詞,白裡度立馬就爆發了:
“操!腳盆豬!你說什麼!”白裡度暴發的同時也從座位處站了起來,指着對面的德川駿野繼續罵道:“你他媽的敢再說一遍?!”
會議内的所有人都被這個突發情況給搞愣住了,一些人還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原本輕松愉悅的的會場氣氛怎麼一下子就變調了?
德川駿野顯然也沒料到白裡度竟然敢公開站起來罵街,騰的一下子也從座位處站了起來,雙手用力的按着會議桌,臉上和脖子上都有青筋爆起,顯然也是被氣的不行,但卻也忍住了沒有還口。
凱瑟琳看了一眼平闆終端上顯示的記錄信息之後,也頓時明白了過來,對着德川駿野用華語大聲說道:“德川,你被解雇了,現在,請你立即離開這裡!”
德川駿野沒想到自己一語之失,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這中間最讓其失算的,就是他沒有想到白裡度竟然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按理說,一個等待着簽署巨額廣告合約的年輕人,總該會隐忍和屈從一些的,甚至如果換作是其他的一些女孩子,為了競争到這個機會,都很有可能會主動的投懷送抱,這些年,他在亞洲談的一些廣告業務當中,也沒少撈這方面的好處,可眼前的這個華夏人不僅沒按常理出牌,甚至還反過來對自己破口大罵,而自己的老闆,竟然也幫着這位華夏人,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他也不會傻到要去貶低對方。
德川駿野又扭頭看了一眼埃蒙,這位才是他的直屬老闆,某種程度上,對于凱瑟琳這種通過家族股份才有機會輪值上位的所謂總裁,他也并不服氣,在日本的傳統思想當中,女人,就應該是男人的依附品,就應該守在家裡相夫教子,男人的世界當中,怎麼可以輪到女人指手畫腳的。
“德川,你太讓我失望了。”埃蒙對視了一眼德川,搖着頭說道。
“哈哈哈哈~很好!白裡度,我記住你了,請你不要忘記,你今天對我的辱罵,我會成倍找回來的,哈哈哈~~”德川駿野狂笑着離開了會議桌,一邊走向會議室的門口,一邊用其生硬的華語叽裡呱啦的說出了一大番話,最後狂笑的時候,其已經走到了外面。
這時候,一直守在隔壁的陳甜部長在聽到了聲音後,也出現在了門口,正好與走出門外的德川駿野擦肩而過,其随即也走進會議室,站在門口詢問:
“各位,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有需要什麼幫助嗎?”
“有!剛剛那位小日本已經被他英明神武美麗漂亮的老闆給開除了,所以麻煩你把他的房費單算,讓他自己結賬,謝謝!”
白裡度沒想到德川駿野在剛才離開時竟然還敢威脅自己,等他想還嘴時,對方卻已經走了,所以便對陳甜說了這麼一通,算是對德川駿野的落井下石,雖然他知道對方也不差那點房費,但隻要能惡心到對方就也算可以了。
陳甜部長自然不會去聽白裡度的,于是又望向了白裡度剛剛所指的那位女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