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天香受寵若驚的謝過太後,在她下首坐下。
“天香公主,今日隻是家宴,在座的都是我軒轅家的子孫,若是公主有中意的,哀家一定幫你撮合。”
天香公主偷看了眼軒轅炙,見他始終冷着臉,又是一陣委屈。太後把一切看在眼裡,眼中閃過狠色。
她的本意是讓宇文天香入宮,有她在,就能把她壓得死死的,讓她無法胡來。要是嫁給炙王可就難說了,炙王手握兵權,得她相助就會如魚得水,到時候天瓊怕是要變天,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兒子的江山誰都休想奪去。
“皇帝,天香公主遠道而來,你可要替哀家好好陪陪她。哀家一見公主,就心生喜歡。”太後的話很多人都聽懂了。
皇後的臉色更加不好,又不能反駁,隻好坐着生悶氣。
開宴沒多久,太後就以身子不适為由先行離開,太後一走,皇後就把夕微公主和太子一起叫了過來,“你們和天香公主年紀相仿,坐過來陪她說說話。”
“公主,太子。”宇文天香欠身一禮。
軒轅睿剛想伸手去扶,餘光看見父皇神情冷淡,隻好規矩的坐下。夕微公主一邊招呼宇文天香,一邊厭煩不已。宇文景瑞的目光太強烈了,她想忽略都不行。
宇文景瑞盯着夕微公主,對于她的事情倒是打聽到一些,如果真如謠傳那般,倒是可惜了。不過那又有什麼關系,他要的隻是她的身份。
楚傾瑤和軒轅炙倒像是置身事外一般,一個喝酒一個吃菜。越是這樣,宇文天香越是着急,她忽然毫無征兆的起身,端着一杯酒向這邊走來。
皇上的臉一沉,衆位皇子一臉的看好戲。這天香公主也太不會看臉色了,太後都說得那麼明顯,她會聽不出來?
七皇子低聲對旁邊的三皇子道,“三皇兄,你看太子是不是也想娶宇文天香?”
“和父皇搶女人,愚蠢至極。”三皇子軒轅衍冷笑。
直到宇文天香站到軒轅炙面前,他也沒看她一眼。宇文天香端酒的手都在發抖,“炙王,天香敬你。”
軒轅炙擡眼,“公主好意,本王心領,但本王胃不舒服,怕是喝不了了。”
被當衆拒酒,宇文天香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哽咽着問,“炙王,你就那麼讨厭我?”
“本王與公主不熟。”
宇文天香的眼淚終于掉下來,也隻是一瞬,她就怒目而視的看着楚傾瑤,楚傾瑤表示自己很無辜。
軒轅炙忽然看向楚傾瑤,“吃飽了?”
楚傾瑤有些懵,還是快速點頭,宮裡的東西再好也吃得不舒服。
他起身,“皇兄,臣弟胃不舒服,告辭。”他轉身的瞬間,楚傾瑤趕緊跟上。
見軒轅炙說走就走,皇上沉着臉就要發怒。皇後低語,“皇上息怒,炙王走了對我們來說是好事。”炙王的态度擺明了對宇文天香沒想法,如果宇文天香還想繼續聯姻,就隻能在剩下的這些人裡選。
當然,她能選太子最好,就算最後選了皇上,也比便宜了炙王要好。
宇文天香見軒轅炙竟然走了,羞憤得無地自容,站在原地想死的心都有了。太子起身剛要去扶她回來,就見皇上先一步走了出去。
“天香公主,皇弟性子孤僻,讓你受委屈了,跟朕回來。”他向宇文天香伸出手。
宇文天香猶豫半晌,才将手遞過來,“天香謝過皇上。”
宇文景瑞趁機來到夕微公主身旁,“夕微公主,能否賞個臉,陪本太子喝一杯?”
夕微眼中閃過厭惡,剛要說話,皇後已經替她開口,“夕微,陪宇文太子喝一杯,替本宮盡盡地主之誼。”
當着大家,夕微也不能拂了皇後的面子,隻好憋屈的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應付了事。皇上扶着宇文天香回來,剛一坐下宇文天香就搶過酒壺,對着夕微公主道,“夕微公主,我想喝酒,你敢不敢奉陪?”
夕微看了眼父皇,見他冷着臉,“我酒量淺,不如讓父皇陪公主。”
宇文天香覺得心中有團火在燒,她千裡趕來,軒轅炙怎麼可以如此對她?她斟了二杯酒,遞給皇上一杯,“皇上,天香敬你。”
宇文景瑞上前搶下酒杯,怒聲道,“天香,你醉了。”她當着天瓊皇上的面如此失儀,真給蒼隼國丢臉。
為了一個男人,連臉面都不要,這樣的女人,連成為棋子的資格都沒有。他看向皇上,“皇妹醉了,我先帶她回去。”
皇後看了眼夕微公主,“夕微,你與天香公主同是女兒家,把她扶到你的微藍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