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過去搶衣服,然後又一次被推開,孩子的母親急了,上前一把抱住孩子就往遠處跑。
幸好那幾個人看起來并沒有傷人的意思,隻是覺得這件球衣實在太礙眼了,所以才會這麼做的。
母子二人跑出了很遠,淋了一身的雨,不過幸好是看到了正在陸陸續續離開的皇家馬德裡球迷,這才放下了心。
這孩子也是魔王社的球迷,而一般魔王社的球迷出來,都是大家一起的,這樣更加安全,也比較省錢。
負責點名的人正發愁沒有看到這母子二人的,就看到他們慌慌張張地跑餓了過來,孩子還不停地哭着,聲音撕心裂肺得,讓人聽了都覺得難受。
“發生什麼事兒了?”哭聲引來了杜立本的關注,他是魔王社的主席,但向來都是身體力行的,底下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肯定會第一個過問。
“沒事,沒什麼。”孩子的母親似乎不想惹麻煩,急忙擺了擺手道。
“他們毀了我的球衣!嗚嗚——!”孩子卻哭了起來,哭得很是傷心。
“到底怎麼回事?”杜立本重新問了一句。
那孩子的母親無奈,隻好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杜立本聽後非常生氣,不過他也很慶幸,好歹是人沒有受傷,這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他蹲下身子摸着那孩子的臉笑道:“這樣吧,你們先上車。等回去之後,爺爺給你多買幾件球衣。”
“不!我不要!”孩子搖了搖頭,顯得很堅定。
杜立本皺了皺眉,心道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呢,這裡可是巴塞羅那,仇恨皇家馬德裡球迷的人不少,一件球衣而已,這樣子鬧下去可沒什麼好事情的。
孩子的母親似乎看出了杜立本的不滿。急忙解釋道:“他的父親在坦桑尼亞打工,那件球衣是他父親離開之前,求皇家馬德裡的球員簽了名字的,唯一可惜的就是沒見到林羽和羅納爾多,不過他已經把那件球衣當寶貝了,因為他一年才可能見父親一面。”
聽了這番話,杜立本有些尴尬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于是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和孩子先上車,我帶幾個人過去找找,說不定還在。”
孩子這才止住了哭聲。用希冀的眼神看着他。
杜立本摸了摸孩子的頭。叫了幾個年輕力壯的球迷一起往孩子的母親所說的那個地方跑去。
因為距離并不遠,所以幾分鐘時間就到了。
當他們到達那裡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人,連那件球衣也不見了。
……
時間倒退幾分鐘。
那幾個人将劃破的球衣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忽然其中一個人出聲說道:“反正也解氣了,不如把球衣帶回去啊,這上面的簽名能賣不少錢呢。咱們把它切成塊,然後賣給皇家馬德裡的球迷,狠狠賺上一筆如何?”
衆人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于是撿起了泥濘的球衣,轉身就離開了。
球衣上地簽名并不是普通的簽字筆所寫。而是用一種特殊的顔料寫上的,倒是不怕水。也難為了那個孩子的父親了,為了給孩子留下比較牢固的記憶,費盡了心思才找到了那樣的東西。
……
杜立本有些悻悻地走了回去,向孩子的母親以及那個孩子說了實情。孩子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一回杜立本也沒辦法了。
為了不影響其他人返家,杜立本最後說道:“這樣,你們先走,我之後自己回去。”
“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還能去哪兒?我去找巴塞羅那市的警察!”杜立本覺得既然是自己帶着這個小球迷來到巴塞羅那的,那麼丢了那麼一件貴重的東西,自己無論如何也得幫忙找回來啊。
或許對别人來說,那隻是一件球衣,可是對那個孩子來說,那卻是他父親的愛啊。
……
天空中飄着細雨,巴塞羅那市警務廳的門雖然開着,但是卻沒有人在外面走動,街道上地行人也不多,計算是有偶爾走過的,看起來也無精打采。
這不奇怪,這座城市大部分人都是球迷,先是巴塞羅那輸給了皇家馬德裡,之後西班牙人又輸給了皇家馬德裡,這讓他們怎麼高興得起來?
警務廳裡面,幾個警員無聊地坐在那裡看着報紙,還有人在罵娘,仔細聽一聽就知道,那些話是針對皇家馬德裡的。
既然球場上的球員拼不過皇家馬德裡,那麼在無聊的時候發洩一下,罵兩句總沒問題吧?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着非常上檔次的老人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保镖。
“是他!”
“沒錯,就是他!”
“杜立本!”
“那個中國佬!”
“魔王社球迷協會的主席!”
辦公室裡的氣氛有些古怪,很多警員看向杜立本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我難道來錯地方了嗎?”杜立本笑着問道。
“你他媽還有臉……”其中一個警員突然站起來就要破口大罵,卻發現自己的上司從另外一個辦公室裡走了出來,于是閉住了嘴巴。
這位警官看起來要比那些警員更加有素質,他笑了笑,将杜立本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裡。